叛军本就打着不服清晏的名义起兵,再留老二性命,说不得叛军又得给清晏扣上一个徇私的帽子。
念及此,她道,“清晏,祖母那里,这件事先瞒着,等处理完后,大姐会去同她请罪。”
老二陪同祖母在老家多年,祖母再是有大义之人,如今也年纪大了,人年纪大了,心就容易慈,她担心祖母知道此事后,会心软。
只能先瞒着,好在先前担心祖母身体,路永言的事是瞒着老人家的。
卫清晏不难猜出大姐的想法,应道,“好。”
卫诗然下了决定,出宫便去了卫府,以梦见卫老将军斥责她不孝顺为由,亲自陪着卫老夫人去了龚家的城外庄子小住。
而路家,路诚仁在卫老二一回府,便让人将卫老二叫去了书房。
待卫老二揭下面纱,看到卫老二红肿的脸,他惊道,“你这是怎么了?在宫里头出了什么事?”
卫老二泪盈于睫,“大姐和太女打的,也有我自己打的。”
路诚仁瞳孔微缩,“她们为什么打你,你同他们说了什么?”
这蠢货不会将他们的事都说了吧。
“还能说什么?”
卫老二突然哭道,“还不是因为当初你对老三做的事,那贱蹄子不知羞,竟将此事告知了太女。
她跟去凤昭那些日子,在太女面前讨好卖乖,太女与她亲近,对这件事很是愤怒。
我总不能让太女针对你,只能将事情都归结到我头上,掌掴自己求原谅。”
她以为路诚仁会说些感激的话,可路诚仁关心的只有自己,“那结果呢?她们除了打你,可还有说什么?”
会不会找他算账。
路诚仁当年被卫老三伤了根本后,这些年声音愈发的尖锐。
平日卫老二不觉有异,今日决定弃他之后,再听这声音觉得格外刺耳。
但她面上不显,依旧是一副贤良模样,“我只说你是被同僚灌醉下了脏药,神志不清才将老三当作我。
之后也是我见老三清白不在,将来再难嫁人,才又将她叫来家里,想让她入府为妾。”
“他们这就信了?”路诚仁狐疑。
卫老二似乎是心里存了怨,见路诚仁还疑心她,便恼道,“不信还能怎么着,要将姐夫和小姨子的事闹得满城皆知吗?
若真是如此,你是男子又是醉酒行事,众人最后说的还是老三。
老三如今得了林兰亭那门好亲事,大姐和太女怎么可能会让她名声有损。
不过,大姐她们对你有怨是避免不了的,尤其是太女,他很看重老三,往后你更得表现好些。”
卫清晏看重卫老三的事,路诚仁也略有耳闻,卫清晏知道真相后会对他不满,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卫清晏再气他,如卫老二所言,顾及卫诗君的名声也暂不会动他。
至于以后,她想动他未必有机会,所以,他眼下最关心的是少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