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从谢云韶接手后,这羌人那边的事情便没有再经过陈羡江之手。
谢云韶点点头,将今日之事告诉了他。
陈羡江本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消息。
“哼,这帮不知恩义的东西!”陈羡江听完便拍桌怒道,“居然还有心想回北狄,也不想想回去了还有没有命!”
见他情绪激动若此,谢云韶连忙道:“陈将军先听我说,那边尚未给北狄答复,我们还是要争取一下的好。”
“你也知道的,王爷有心行军西北,收复三城。如今羌人那边最好是不要起变动。”
“那你能应付吗?”陈羡江问道。
燕州的情况他也是了解的,羌人那边能不动自然是好的。可是面对一个已经生了异心的盟友,即使对方打消了反水的念头,另一边恐怕也要早做打算,有所防备才是。
谢云韶蹙眉不语。
陈羡江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方印鉴上。
思及在誉县的那次突袭,谢云韶的能力他倒也敬服。
若是按之前的情形,这王印交给谢云韶自然也无不可,可如今羌人那边是这般的局面……
而且谢云韶背后还有个,在陈羡江看来,心思不定的谢家。
陈羡江不由得有些后悔起来,早知道他就应该先问清楚眼下燕州的情形,再说自己此行的目的的。
可眼下王印已经交给她,也没办法再带回去了。
思来想去,陈羡江还是把他所知道的,关于羌族的种种事情,一一讲给了谢云韶听。
待他离开王府前厅,已是夜深。
在外院管事的带领下,陈羡江到了给他安排的客房。
门前早有人在那里等他,赵文虞笑着拱手道:“下官见过陈将军。”
怨金兰
“啊啊啊,又流血了。”谢灵歆躺在一张小榻上,四肢放松大敞着,梗着脖子仰头望天,嘴里还不停地大声嚷嚷着。
这里的气候干燥,谢灵歆初来乍到,有些适应,这几天总是会流鼻血。
“二小姐,已经止住了。”阿念拉了拉谢灵歆的袖子。
从旁边小丫头手里接过润湿的帕子,阿念小心地帮谢灵歆擦干净了脸和手。
饶是平日里张扬惯了,谢灵歆也觉得刚才那样的姿势有些难看。
“阿念,我姐姐流鼻血的时候也会这样止血吗?”谢灵歆问阿满。
在谢灵歆的记忆里,谢云韶从来都是把姿态优雅放在第一位的,言谈举止都是长辈口中的典范。
出于一种难以言说的心理,她就是很想知道谢云韶的会不会也有狼狈难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