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葇附和浅笑。
以前她与妹妹在家时很挺能闹腾的。
为了不冷落简葇,老太太与周之彦舅妈还有钟家芝都陪着她说话,聊些不痛不痒的话题。
简葇除了一一作答,也不会像宛筝还有常佩一样,随意地跟长辈们撒娇,笑闹。
毕竟她是初来乍到的客人,而且她性子本来文静内向,就算在自己家,其实她也很少会跟父母撒娇。
老太太看出她的拘紧,轻拍她的手背,说年轻人应该活泼外向一些,像宛筝她们一样,放松自在就好。
她只是陪笑着,没作声。
她哪里能放松自在得起来?
她们所拥有的家庭是她羡慕不来的显赫,加上长辈的宠爱,自然是与她不同的。
身份上的不同注定了性格及处事方面都是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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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晚餐,钟家准备得极为丰盛,面子上给足了简葇。
用餐气氛也很活跃,当然,活跃的是钟宛筝与常佩,还有周之彦。
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极为了解,话题也是很多。
老爷子虽然7o多岁了,但每晚一小杯的习惯一直保持。
老人家喝白酒,其它人都是红酒。
见周之彦给常佩添第二次酒时,老爷子出声提醒,说她不太会喝酒,少倒一点。
闻言,周之彦笑:“外公,她就知道在您面前装乖扮巧,其实特别能喝。”
常佩瞪他:“周之彦,你少污蔑我。”
“我污蔑你?”周之彦笑咪咪:“当年我偷带你们两个熬夜打游戏时,学抽烟学喝酒你可是一样没落下。”
“周之彦,说好三个人的秘密呢?”常佩暗暗磨牙。
“出卖队友的叛徒,可耻。”宛筝也讨伐她。
若不是老太太出声提醒他们注意分寸,宛筝恨不得踢他一脚,让他在轮椅上多坐几个月。
那是简葇从未见过的周之彦的另一面,调皮幼稚得像个少年。
简葇有时候觉得自己并不了解周之彦,他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好像只是他愿意给她看到的。
在他们三个人的话题中,她一句也插不上。
“之彦。你别光顾着说话冷落了简葇。”s
钟家芝提醒他。
“葇葇。”周之彦转头过来,一脸的温柔体贴:“要不要吃虾?我帮你剥。”
简葇急忙婉拒,说着,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但周少爷不听她的,他说剥虾给她就一定要做。
“周少爷,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关心体贴女孩子?”
常佩扫了一眼过来,语气淡淡的,但简葇却听出了不一般的味道。
大约是,她眼角的余光带着抹对她不屑与冰冷的意味。
她好像没有说错什么不该说的话吧?简葇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自己与她的所有对话。
从进门到现在,她们之间,连十句话都不到,都是不失礼的客套话。
她想不出来便罢了,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言一词更加的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