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接了电话开始翻箱倒柜,还真的让他在车上找到了一盒消肿化瘀的中药膏,应该是他那位表妹丢上来的。
“老周他这是要干嘛把人玩坏了”
钟辰时摸着下巴不解。
“你脑子里就只有下半身的事”
司徒打电话给周暮云,让他出来时,顺便不屑地瞥了眼钟总。
男人对待女人有两种态度,一种是只付出下半身,另一种是付出全身。
后一种真爱无疑,但以钟总一惯对待女人的态度,应该感悟不了。
“你不是说中午过来他们还没起床?玩一通宵难道就在床上纯聊天?”
“你问老周啊!”
“我能问他还需要问你?”钟辰时冷笑:“下次有什么消息你不会提前通通风?”
他赶过来时,老周已经把人送走了,他连个影子也没见着。
刚才在车里远远瞥一眼,那女人长披散,穿着厚厚的外套,大街上的女人几乎个个都这样,谁知道她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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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暮云还没回屋,简母的电话就来了。
简葇知道,父亲知道实情后,母亲这边肯定是瞒不了。
她盯着手机屏幕一会儿后,闭着眼接起了电话。
“葇葇,你爸爸说的是不是真的?”
简母开口就是质问,说的都是跟父亲一样不赞同而愤怒十足的话。
“你是疯了还是傻了做出这样丢人的事?”
“你知不知道你伤害了两个家庭,你要怎么面对之彦跟他家人?”
“万一之彦不原谅你,你的生活,你的工作,你这一辈子就毁了,你知道吗?”
简葇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却仍然被母亲痛心不已的责骂而难受得几乎要窒息。
“葇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他是你领导,所以你是打算用自己交换工作上的进步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
“妈,我只是喜欢他这个人。我没想过用自己去交换什么,我没有任何图谋。”
“那你知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
“知道。”
“你读了那么多年的书,明明知道是错的,为什么还要明知故犯?”
“难不成你还指望他离婚娶你进门吗?外面的唾沫星子能淹死你。”
简母说到最后,也忍不住哭出声。
简葇不再辩解,一直低着头任凭母亲责骂,脚下的地毯被落下的泪水淹没,氤氲出一片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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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暮云拿着一盒消肿化瘀的中药膏回来时,只见简葇拿着手机坐在沙上哭得满脸是泪。
那种无声无息的落泪令人看得极为心疼。
他蹙了蹙眉,从她手中夺过手机。
简母还没挂机,还在哭着絮絮叨叨地念着女儿的不懂事。
“你好,我是周暮云。”他打断了电话那端的絮叨。
简母一听,震惊极了,她一脸僵滞地望向身旁的简蝶。
“伯母。”周暮云儒雅地尊称简母:“很抱歉,我跟简葇的事情给你们带来困扰。这件事我的责任更为重大,希望你们不要再责怪简葇。请放心,改日我一定亲自登门致歉,给你们一个交待。”
简母万万没料到女儿在周暮云家,他还亲自接了这个电话,说要上门致歉。
她一下子不知如何回应。
他们夫妻二人与周暮云的接触极少,左右不过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