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白叹气,“总有一天你会被自己好事的性格害死。”
徐非耀知道他这是同意了,开心地撞周意白的肩膀帮他撞了一个趔趄,随即手指戳着门铃跟电报似的不停按了起来。
等了差不多有几分钟,门没有开,顾虞的声音从门铃的喇叭里传出来,“你们怎么来了?”
徐非耀提起左手装满菜的袋子,笑容灿烂到眼睛都眯成头发丝粗的缝隙,“想你了呗,我们兄弟已经好久没有聚一起好好吃顿饭了。”
这种时候,顾虞是不想让他们进来的。
但是之前他们也来这里聚过,拒绝反倒会让人怀疑。
让人不要出来,应该问题不大。
里面安静了有十分钟,徐非耀提袋子提的手都酸了,“有问题,很有问题!”
要是没问题直接就开门了。
就连周意白都不禁有点信了徐非耀漫天胡猜的想法,忍不住产生好奇。
长达十几分钟后,门开了。
顾虞仍然穿着宝蓝色衬衫,扣子系到最上面,喉结边上有半个小指长的印痕,带了点弧度。
还真的挺像牙印。
周意白看了眼徐非耀,没想到真被他说中了。
徐非耀这次带了很多菜,有肉有菜还有三个成人巴掌大的帝王蟹,上等有机雪花牛等,好在顾虞这套房里的厨房够大,三个大男人分工明确,周意白洗菜切菜,握着手术刀的手拿才到也刀工卓绝。
比起顾虞擅长的清淡菜系,徐非耀更喜欢重油重辣,经常吃不太健康,偶尔吃一次不打紧。
三个成年男人胃口不小,做好够吃的菜时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
有徐非耀在场的场合总少不了喝点小酒,饭过中旬,徐非耀去小吧台醒酒柜那里选了一瓶几十万的酒。
“来,喝点。”徐非耀笑说,“好不容易来你这一会儿,不喝点佳酿就走,我都会骂自己浪费机会。”
“想喝就开。”顾虞笑了笑。
他跟徐非耀和周意白从小学就认识,同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也分高低贵贱。
当时顾老还在,徐非耀和周意白最初是被勒令与顾虞讨好关系,小孩子嘛,一切讲究的都会看心情,偏爱跟家长说的反着来。
面上他们是做朋友了,但实际只是捧着顾虞说漂亮话罢了,实际谁也不服谁。
直到初中,徐非耀被有名的学校校霸找上门,说是徐非耀吃他女人的豆腐,要把他手打断。
七八个初三的把三个刚上初一的他们堵在巷子里。
徐非耀都吓得脸色苍白,以为自己死定了,都熟练抱头蹲地时,顾虞出手轻松就把他们解决了。
后来他才知道顾虞从小就学了散打、泰拳、格斗等,徐非耀当成就认了大哥,从此真心交起朋友。
周意白亦是如此。
饭桌上,三人谈天说地,酒一杯杯下肚,喝完一瓶再拿一瓶,没多久三人就喝得面红耳赤。
徐非耀趴在桌上,似乎睡着了发出做梦的呓语。
周意白则是靠着凳子,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只有顾虞坐的笔直,但仔细一看,就会看到他脖子脸上一片通红,眼神里已经有些醉意。
顾虞呆呆的坐着,像是在发呆。
领带已经被拉开,衬衫扣子也被解开直达胸口,锻炼极好的胸肌若隐若现,满身的因为酒精而燃起的热气才得以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