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助之前送东西就猜到,自己顶头上司,公寓里养了个年轻的弟弟。
虽然不知道什么关系,但他清楚顾家可没有比顾虞更小的亲弟弟。
老板不好好去对面的公寓待着,偏偏要跑到酒店来住,是闹矛盾了吗?
等待途中,特助漫无天际的做各种猜想。
咦?窗边怎么还有个望远镜?
这时,顾虞正好换好衣服出来,他扫了眼窗户,不知道是在看窗外还是在看哪里,但只是一眼就收回视线,“走吧。”
顾虞一上午都让工作麻痹自己,不去想其他的事情,其他的人。
但他总会望向窗外忍不住出神,手也常常摸向手机,只是摸到一半,就会立刻拿出文件来让自己沉入工作里。
江与墨走出小区大门,计划完成大半,他朝太阳开心的举起双手。
顾母雇的人和元俏雇的人都只说了要盯准谁和顾虞一起,上次顾虞做了伪装,这次江与墨独自离开,所以两边的人虽然都注意到了这个白的出奇,精致好看的少年,但都没有特地去拍他。
江与墨先是回家拿身份证,重新去买了部手机办了张新卡。
在外面任务好做多了,随随便便就做完了十件日常任务,当前能量值也有8点。
仿佛一朝从乞丐变成小有钱财。
江与墨笑弯了眼睛。
“你看,那个谁是不是你弟弟?”
突然,某个富二代推了一把江崇元,“你叫他过来。”
言语之间没有尊重,随意地像是在使唤奴仆。
自从上次江家刚有点起色,就因为江冉的所作所为,连累公司损失了好几笔几百万的订单之后,江冉已经被江华容彻底厌弃,要不是江夫人拦着,此时已经被打断腿了。
现在江冉被江夫人送出国外享福,江崇元则是留在国内。
江夫人曾经问过他,要不要出国,不管国内已经千疮百孔的公司。
江崇元记得自己是这么说的:“妈,在我很小的时候,您就说我长大是一定要继承公司的,不能被江与墨那个杂种拿去一分一毫。我做到了,但没想到时间会这么短。”
江夫人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从小就被当成江家继承人培养,不管是教育、性格、目标,全都围绕公司。
他早就把江家的公司当成了自己的一部分,就算它已经破破烂烂,江崇元也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
公司为了能继续经营,父子两缩小规模,纷纷出来跑业务。
江崇元以前认识的富二代不少,但都是些趋炎附势,踩低捧高之辈。
以前江家还得势,他们捧着江崇元,现在江家掉下来了,像是要为以前出口恶气,江崇元被他们差使的团团转。
但伺候好了,生意也就谈成了。
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以前也没觉得你弟弟有这么好看啊,没想到才几年就长开了。”富二代说,“只要你让他过来陪我们喝几杯,你公司这个月和下个月的项目我包了。”
江崇元猛地抬头,“真的?”
富二代不屑:“瞧你那熊样,好歹以前也富过,不过是几百万而已,很难吗?”
旁边几个在一旁附和:“就是,你也太小瞧我们叶哥的实力了。”
“叶哥什么时候食言过?别说叶哥,就是我,也能包你一个项目。”
“行!”江崇元,“一言而定!”
“行了行了,你赶紧去吧,别让我们叶哥等急了。”
这会儿江与墨刚从商场靠街的奶茶店出来呢。
奶茶这玩意,你接连喝了会腻,但久久没喝又想的慌。
江与墨现在就是这样,猛吸一大口,冰凉划过口腔,喉咙,食道,最后抵达胃部。
仿佛连盛夏的炎热都驱散了。
“江与墨!”一只手从背后拍在江与墨肩上,江崇元气喘吁吁,“我叫了你好几遍,你耳朵聋了?”
江与墨用奇异的目光看着他,“你才小聋瞎,又聋又瞎。我没听见,是不想理你,我没看到,是不想看你。”
江崇元噎了一下,江与墨继续说,“真稀奇!以前见到我不是要对我妈有意思,就是想打我骂我,现在这是怎么了?突然从畜牲成精变成人了?”
江崇元听出他在骂自己畜牲,梗了一下,但或许是这段时间碰壁的经历让他有所成长,江崇元竟然没跟以前有狂躁症似的骂出来,只是摸了摸鼻子,“以前那是年轻气盛,不懂事。我好歹也是你哥,我们兄弟两好久没见,上去喝一杯?”
江崇元指了指后边不远处的酒馆,不同于酒吧,只在晚上营业,酒馆是全天营业,和酒吧乱糟糟的情况相比,酒馆的环境干净很多。
江与墨看过去,靠窗的几个青年对上的视线还抬手笑着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