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几乎不在群里发言,今天破天荒发了句:【全部都是实习生本人完成的?】
小何:【是的商总。】
回家的路上,商牧仔仔细细看了这份营销计划,回家问陈姨:“小鱼回来了吗?”
“回来了,在楼上呢。”
沈父沈母今早的飞机去了宜市,现在房间是空着的。
沈清鱼之前住的那间房也没人,商牧回了自己的卧室,打开门喊了句:“小鱼——”
可沈清鱼并不在,衣帽间也没人。他又来到顶层,果然看见他身姿矫健地在泳池里畅游。
桌上还有吃了一半的三明治和奶茶。
刚看了一眼,就听见哗啦啦的水声,是沈清鱼带着一身水花上了岸。
他穿着一条紧致的黑色短裤,无数水流从他身上滑落,离开前顽强抓紧他的结实的肌肉。
沈清鱼晃了晃脑袋,抬手将头发缕到脑后,皮笑肉不笑地看他:“放心吧小牧哥,这是我买的十五块一杯的奶茶。你那用奶粉和西湖龙井煮的奶茶已经好好珍藏起来了。”
商牧并未察觉到他的情绪,眨了眨眼,问:“今天和黄曾起怎么谈的?”
沈清鱼扯过搭在椅背上的浴巾擦头发,两条腿大咧咧岔开坐下,先喝了一口奶茶,才不急不缓开口:“人是大老板,怎么会亲自跟我谈。临走时给了我两张请柬,说要开party,我替你答应了。”
“之前我已经拒绝他了,”商牧颇为无奈,“你要是想玩大可以找别的地方。”
“我不是玩,我是想去见见世面,”沈清鱼仰头,“party谁没玩过,但社会和学校不一样,好不容易有机会被邀请,我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这样一讲,商牧就能理解他的感受了。毕竟自己也是过来人,第一次被邀请时也是一样荣幸之至。
可黄曾起与自己的关系过于尴尬,商牧每次忆起人生第一部gv是由他科普的,就觉得鸡皮疙瘩掉一地。
但沈清鱼的眼睛像是汪清泉,沉溺其中的前一秒,商牧点头:“好,我抽时间带你去。”
下一秒就看见沈清鱼从座椅上弹起来,手臂多了股力量,一把将他扯过去。
商牧顷刻间身体一轻,为了稳住自己,胳膊主动勾着他的脖颈。
还未等说话,就被沈清鱼堵住嘴唇。
从他额间发梢处落下一滴水,精准掉在商牧的鼻梁上,沿着流畅的弧度一点点下滑,最终落入他们的唇缝之中。
这滴水最终是消散于唇齿间,还是被谁吞入腹中根本无从知晓。商牧只能感觉意志慢慢模糊,自己犹如咖啡中的方糖,正在热情里一点点融化。
衬衫第三、四颗纽扣被沈清鱼精准找到,冰凉的手掌迫不及待滑进去。
他们彼此注视着对方的眼瞳,清晰看到自己绯色的脸。
商牧垂眸,握着他的手指,手指之下峰峦叠嶂,互不相让,大起大落之间营造出股票上涨又骤然下跌的曲线图。
他稳了稳气息,开口:“够了。”
沈清鱼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另一只手从衬衫里拿出来,再看过去。
冷白变成淡粉,尤其是刚被他搓过的,正随着主人的呼吸而起伏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