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半小时才打上课铃呢,你困得话可以再睡一会儿。”盛清好心提醒道。
“不用了。”傅南屹关上水龙头,擡头望镜中疲倦的自己,目光淡漠,毫无温度。
盛清撇撇嘴,不理解明明困得不行,还硬要坚持,这不纯纯脑子有大坑嘛。
“听说你运动会报了三千米?”傅南屹扭头,突然问道。
“对啊,有什麽问题吗?”
“没问题。”傅南屹上下扫视他一眼,细胳膊细腿的,跑得了三千米吗?
“你也报了三千米?”盛清问。
“没有。”
“那你报了什麽?”
“什麽都没报。”傅南屹对运动会不感兴趣,即便他不报,也不会有人强求他报。
盛清哦了声,想想说,“既然你什麽都没报,那你来看我比赛吧,顺带给我加油。”
“我?”傅南屹手指自己,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啊。”盛清唇角勾出笑,“这除了你和我,还有第三个人吗?”
傅南屹馀光一瞥,这除了他和自己,确实没有第三个人。
“傅南屹,运动会开三天呢。”盛清看他,“什麽都不报,会很无聊的。”
“我不会无聊。”傅南屹说。
盛清啧了声,不满,“你怎麽这样,一点面都不给。”
“再说了,看我比赛,不比你在教室学习有意思?”
傅南屹轻声哂笑,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眸中带着说不出的意味。
盛清被他看得浑身发麻,使劲搓搓胳膊,警惕道,“你干嘛?我说的有毛病吗?”
“没毛病。”
“那你一直看我干什麽?”盛清不动声色地往後退一步,“我脸上有脏东西?”
“没有。”男生顿顿,忽然说,“听说这次三千米比赛有奖金,我没记错的话,第一是五百。”
盛清没接话,这狗不会要跟自己抢第一名的钱吧。
“你紧张什麽?”傅南屹低声一笑,“我不会报名三千米的。”五百块,他压根看不上。
盛清哼了声,有病,不报问什麽问。
“盛清,我们打个赌吧。”傅南屹手抄兜,鸦羽长睫投下暗影,唇角不可察觉地向上扬了扬。
“赌什麽?”
“赌你运动会能不能拿第一?”傅南屹说。
神经,吃饱了撑的,盛清翻白眼,脑残才跟你赌。
“我赌你拿不到。”傅南屹说。
盛清被他气笑,忍着没发作,“你要是输了呢?”
“输了我给你一千。”
“不够。”
“两千。”
“不够。”
“你要赌多少?”傅南屹扬眉,问他。
“三千八。”盛清说,“输了我给你三千八,赢了你给我三千八。”
三千八,盛清半年的物业费。
“可以。”傅南屹爽快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