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ArgrySex】
【“只操你一个。”】
雪越下越大了,这是个白色圣诞节。因为劳伦斯,它现在是血色圣诞节了。
那颗血淋淋的头颅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罗丹的眼睛很细,草茎似的眯缝着,但我依然能看到那褶皱的眼皮下是怎样的惊恐。瞳孔完全扩散开来,质感像是塑料,哪怕此刻有只苍蝇趴在上面,他都不会再眨一下了。脖子的切口非常整齐,看得出劳伦斯的手有多稳丶那把砍刀有多锋利,他的心跳甚至都没有乱过。我知道。因为他压在我身上,我们胸膛相贴,我的心脏比他跳的快多了。
我的衬衫被他撕掉,一团抹布似的丢在雪地里。我的皮肤很白,蓝色的血管明显的像是画在皮肤上。劳伦斯的刀锋正在描摹着那些血管,它痛饮了不知多少鲜血,我仿佛能听到那些枉死的幽魂在我耳畔哀鸣。劳伦斯像是使用柳叶刀一样使用那把沉重的砍刀,它在他手里没有重量,那是他手臂的一部分,甚至比他的手指还要灵活。
他在我的臂弯轻轻划开一个小口子,我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血就渗了出来。红色一滴一滴,顺着我的手臂划下,还没有来得及渗入雪中,就被劳伦斯舔走了。他握着我的手臂,一下一下舔舐着他亲手制造的伤口,像是公狼之间互相舔舐疗伤。他垂着眼睛看向我,炽热的情欲慢慢沸腾,动作也变得粗暴起来。我要被那眼神溺死了,根本顾不上挣扎,任凭他如饥似渴地吮吸着我的血液。锐利的犬齿插进去,把那细小的割伤生生撕扯开,在更多血液涌出来之前把它们全都喝掉。劳伦斯饮用着我,神情近乎迷醉,仿佛他喝的是用我的身体酿造的红酒。他含了一口血,俯身渡给我,那个吻滚烫而腥甜,“知道我对你的第一印象是什麽吗?”
“唔……”我被他吻的喘不上气,“不知道……”
他的舌头在我口中翻搅着,灵活地舔弄敏感的上颚,我的腰都软了,腿也不由自主地缠在他腰上。我身下就是厚厚的冰雪,寒冷彻骨,但劳伦斯的肌肉快要把我烫伤了,他是我在这冰天雪地里唯一的炭火。
“你站在路边,六神无主,像个没写地址的信封。”他说,“而我把你捡走了。”
我们做爱的时候从来不用安全套,也不用润滑液。他特别喜欢射在我里面,像是在标记自己的领地,我身上全是他的味道。他总是就地取材,最常用的润滑就是血液,任何人的都可以,他不在乎那人有没有艾滋病,我也不在乎。我知道那种病十年之後才能要了我的命,而劳伦斯下一秒就能杀了我。有时候他用精ye,通常是我的,因为他喜欢先用手让我高潮几次,然後再操我。他的技巧实在太娴熟,通常等到他的xing器插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完全任他摆布了。
现在,他抓起一捧雪,塞进我的xue口里。太冷了,我惊喘一声,把他的手指绞的死紧。我的前列腺不深,他的手指又很长,已经找到那里了。劳伦斯不紧不慢地在那里按着,我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往前拱,在雪地上推出一道深深的痕迹。他掐着我的腰把我拖回来,手指模仿xing交的频率一下下抽插,里面的冰雪很快就完全融化掉,发出咕叽咕叽的黏腻水声,听的我面红耳赤。
我的xing器高高地翘着,淫靡不堪地乱晃,吐出小股小股的透明液体。劳伦斯撸动着柱身,他的手那麽冰冷,动作又很粗暴,可我的身体已经适应了从疼痛中获得快感,雪水的刺激更是让我欲罢不能。我情不自禁地向上挺胯,强烈的快感一层层累积,就在我快要射出来的时候,劳伦斯突然用指甲堵住了我的顶端。高潮被强行中断,我眼中瞬间就浮起一层泪水,用眼神哀求劳伦斯不要这麽对我。他笑了起来,他明明看见了,却还是不假思索地强行分开我的双腿,粗暴地撞了进去。
我痛的尖叫起来,他更兴奋了,把我的双腿架在他肩膀上,这个姿势让他的xing器进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深度。我的後xue还在高潮,根本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他却完全不管,按着我的腰,激烈地操干起来。
“嘶……真紧,放松点,你要把我夹断吗?”
我要被他顶穿了,那种感觉很糟糕,可那是劳伦斯,我没法责怪他,最多只能拒绝配合。可他是如此熟知我的弱点,主动把下面的动作放缓了些许,转而凌虐起我的上半身来。他以前没怎麽开发过我的乳头,此刻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兴致盎然地吸吮着左边那个,同时用手去揉捏右边。他技巧高超,很快就把那两个凸起玩弄到血红肿胀,寒风像刀片一样在那敏感的地带刮过,我痛得再一次高潮了。可他的手指还在我马眼上堵着,我射不出来,难受地扭动着腰。劳伦斯实在是太恶趣味了,他竟然把雪团成球,按压在我胸前,我低头看去,那就像是女人乳房的形状。我的脸顿时烧了起来,他伏在我耳边说:“很漂亮的胸部,雷伊……小姐。”
我羞耻地哭起来。第一次被劳伦斯压在身下之前,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麽多眼泪。他每次都说我流泪的样子非常性感,于是变本加厉地欺负我,“把胸挺好,不准掉下来,否则把你的乳头切掉。”
我疯狂地点着头,呜咽着哀求他让我射。我的xing器已经充血成紫红色,羞耻又可怜地在他的手掌间抽动。接踵而至的性高潮如此强烈,但我不得释放,快要分不清那是爽还是疼了。劳伦斯显然更希望多享受一会紧致的後xue,所以并不遂我的意。他握着我的腰往前推,再把我扯回来,配合着移动大力地撞击最深处,抽出的时候带出各种透明的液体和一点红色的xuerou,然後整根操回去。硕大的囊袋拍击着我的xue口,我被他干得呛咳,整个人浑浑噩噩,仿佛灵魂都被他顶出了体外。
劳伦斯太过善变,有时候他就喜欢看我被操到失神的样子,有时候却喜欢我清醒着。我没有反应,只知道放荡浪叫,肯定让他觉得无趣了。他一把从地上捞起罗丹的头颅,让我和死人的眼睛四目相对。我顿时就被吓醒了,放声尖叫起来,劳伦斯大笑着把那血淋淋的人头丢到一边,毫无预兆地松开了我的yin茎。那一瞬间,我眼前一片空白,每个细胞都在疯狂地尖叫,灭顶的快感接近死亡。she精持续了很长时间,到最後我只能漏尿似的小股小股往外射稀薄的白精,绵长又黏稠的快感在我身体里流淌,我像是整个人都飘在空中。
劳伦斯突然抓起一捧雪,放在我肚子上,那里不偏不倚,正是膀胱的位置。强烈的尿意如同针刺,我尖叫着失禁了。劳伦斯等的就是这一刻。他低笑一声,突然开始狠狠冲刺,把我的腰都快撞断了。我流着泪呜咽,甘甜的酸麻感从那被蹂躏的敏感点蔓延到整个腰腹,他闷哼一声,终于把大股精ye射进我身体深处。我浑身无力,双腿打颤,yin茎潮吹般流着前液。劳伦斯并没有立刻拔出来,而是缓慢地挺着腰,小幅度地抽插着,享受最後的高潮馀韵。我里面根本装不下那麽精ye,小腹都鼓了起来。他整根往外抽时,浓稠的白浊顺着我们相连的地方溢出,还有一些已经被打成了白沫,全都黏黏糊糊地挂在我大腿之间,那里还有几个青紫的手印和色情的吻痕。我都不知道他什麽时候弄上去的。
他把我从雪地里抱起来,放在了温暖舒适的副驾驶座上。我的後背已经冻得没知觉了,脑子也发昏,他把热水递到我唇边,让我就着他的手一口一口地喝着,直到身子重新暖和起来,然後我们接吻。那个吻温柔缱绻,我简直不敢相信那是“公路屠夫”在吻我,这个吻没有血腥味,没有精ye的味道,他甚至没把舌头伸进来,就只是嘴唇相贴,像是在探我的体温,像是在爱抚我。那一刻,我根本不关心刚才我们做爱的地方是不是一片狼藉,罗丹的头颅和身躯是不是还僵直地躺在原地,旁边有没有车或者人经过,虐杀丶拖行丶血,这些我都不关心了。我只关心劳伦斯和梅尔。我们就是我们。
“劳伦斯……”
“嗯?”
我应该是发烧了,脑子发热,脱口而出:“劳伦斯是你的姓,还是名字?”
“……凯撒,”他在我的迷梦中回答了我,“凯撒·劳伦斯。”
我在第二天中午醒来,额头上顶着一袋雪,躺在副驾驶座上,浑身上下每块骨头都在咔嚓作响。劳伦斯在开车,唇边叼着一支烟,我的鼻子堵的厉害,甚至闻不到那烟草的呛人味道,只能看见青灰的烟雾被风吹散,而他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熠熠闪光。他不用回头就知道我醒了,把那抽了一半的烟递到我唇边,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尼古丁让我感觉身上没那麽难受了。
“你睡着之後,我又杀了个妓女。”他说。
我昏昏沉沉地问道:“为什麽……?”
“昨晚不太尽兴啊……”劳伦斯侧过头来看着我,眼神又变得像以往那样冷酷,“各种意义上。”
我浑身都绷紧了。他还想怎麽样,把我操死吗?我明明记得昨晚结束之後,他的眼神相当餍足,而且如果他真的还没做够的话,绝对不会停下来的。所以他说的是别的事。
“你为什麽……为什麽直接砍了他的头?”不虐杀就处死,这实在不是劳伦斯的作风。罗丹对他来说是个废品,或者说半成品,他不会把一具尸体挂在车後面的,又不是游街示衆。
“我只是在替你收尾。你已经杀死他了。”劳伦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像只吃饱喝足的狮子,哪怕他看见了我满眼的疑惑,也丝毫没有解释这句话的打算。他手里转着一串车钥匙,转出一圈银光和哗啦啦的声响,然後兴味索然地丢进我怀里,“送你。”
我惊讶地看向方向盘底下的位置,那里还好好地插着货车的车钥匙。那麽这就是罗丹丢的那串了,显然昨晚是劳伦斯有意把它藏了起来,或者干脆就是他从罗丹身上偷的,他早就料定罗丹会折回来。他算计我!
我气不打一处来,“你……”
“我怎麽了?”劳伦斯戏谑地看着我。他非常享受这种从精神上虐待我的快感,甚至更甚于肉体上的侵犯。我的所有负面情绪,恐惧丶绝望丶悲伤丶痛苦丶愤怒,都是他的食粮,他甘之如饴。
我有很多问题想问,那些问题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在我脑子里盘旋一圈,最後只问出了这一个:“你和那个妓女……做爱了吗?”
劳伦斯愣了一下。那双湛蓝的眼睛就那麽定定地看着我,一眨不眨,全神贯注,像是看到了什麽珍稀动物的求偶仪式,又像是在天上看到了一块爱心形的彩虹云。他噗嗤一声笑出来,捂住嘴憋了好一会,实在忍不住了,最後捧腹大笑,手掌一下一下拍着方向盘,“滴——滴——”的喇叭声响彻云霄。
“我真是……你也……”他笑的停不下来,“我说雷伊啊,你也太可爱了吧!‘你们有没有做爱’,哈哈哈哈哈!!”
我简直快疯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伸手抓住了他的方向盘,主动凑过去问:“到底有没有?”
“天啊,笑死我了……”劳伦斯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把快要歪出公路的货车正回来,腾出一只手把我揽进他怀里,用力捏了捏我的脸,扯的我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没有,”他的嘴唇紧紧贴着我的耳朵,声音低的像在说情话,“只操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