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胸脯,香奈惠拉开门:“那我走了哦,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要记得及时和我说,不要藏着掖着哦。”
“那是肯定的,为了早些追上真菰师姐和义勇,我也不会隐瞒病情的!”
得到了锖兔的保证,香奈惠再次叮嘱他不要左手过劳,才关上了门。
顺着走廊往外走,她迎面撞上了皱着眉的悲鸣屿行冥。
糟了,他不会是听到自己与锖兔的对话了吧!
一个九十度的鞠躬!
行冥吓了一跳:“香奈惠,你这是。。。。。。?”
悄悄擡头,悲鸣屿先生困惑的表情不似有假。
“。。。。。。悲鸣屿先生怎麽过来了?”
“我是被主公召唤回来的,让我顺路捎上叫你一起过去。”
“。。。。。。哦,好的。”要被自己蠢哭了。香奈惠无比庆幸悲鸣屿先生看不见,不然自己此时的窘态一览无遗。她打个了哈哈:“那什麽,刚才我的发卡掉了,我在捡发卡呢。您稍等我一下,我去把队服换上。”
说完不给悲鸣屿反应的机会,飞也似的逃离了令人脚趾抓地的窘迫现场。
悲鸣屿无意识地伸出一只手,什麽都没抓到,只有鼻尖留住了一阵经久不散的香风。
房间里。
脱下蝶屋的医护服,香奈惠一只手慢腾腾地穿着队服,一只手捂住脸。
她今天到底怎麽回事,感觉智商一直在离家出走啊!怎麽能在锖兔面前说炼狱前辈的不好呢,结果又因为心虚,对着悲鸣屿前辈搞了那麽大一个乌龙。
真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香奈惠脸色绯红,做鸵鸟状闷头走了出去:“悲鸣屿前辈我好了,我们走吧。”
声音的位置有些沉闷,不似以往清亮。
悲鸣屿更疑惑了,还想问些什麽,香奈惠已经不吭声地埋头走远了。
平常像只活泼鸟雀的人今天一反常态的安静,赶路的架势也像是要把他甩到身後三条街开外,悲鸣屿一时拿不定香奈惠究竟怎麽了,试探着开口:“香奈惠。。。。。。”
好嘛,跑得更快了。
他不远不近地坠在身後:“你知道主公叫我们做什麽吗?”
谈及正事,香奈惠总算缓下了心神。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还是您来找我,我才知道被主公临时召见了。”
悲鸣屿卡住了。
他为什麽要问这麽一个毫无技术含量的问题?这不是把天聊死了吗!
他悲伤地发现,往往都是香奈惠讲话他附和,这突然让他把控话题,他竟然是个话废!
绞尽脑汁,蹦了一句话出来:“会不会是叫我们准备炎柱的继位仪式?”
有这个猜测不是没有理由的。自他们上位以来,除了固定的年中年末时举行的两次柱级会议,只有産生了新的柱级干部时,他们才会被临时召见,再加上主公那边的意思是要杏寿郎要尽快接替他父亲的位置,按照这个规律,估计离继位仪式八九不离十。
香奈惠眼睛亮了。
“对诶!还是悲鸣屿先生聪明!”一想到杏寿郎就要成为自己的同僚,心情通畅的她活泛起来:“这麽讲的话,悲鸣屿先生有想好准备什麽贺礼吗?”
“当时您送我的手链我很喜欢呢!”
“唔,杏寿郎的性格,送些什麽是有些头疼呢。。。。。。”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却不觉得吵闹。
悲鸣屿暗自松了口气。
还是活蹦乱跳的香奈惠让人觉得舒服,听见她甜美灵动的声音,自己一天的疲劳也消退了不少。
一路走一路听。
他浑然不觉自己的嘴角挂着笑,冲淡了额头的伤疤带来的狰狞与冷厉。
不多时,産屋敷宅邸到了。
香奈惠收了声,肃穆起来。
“参见主公,参见羽染大人!”
半跪的二人有些心惊。主位上那两位大人周身的气压。。。。。。不像是要宣布炎柱即将继位的好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