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认真道歉的!”小铁挣脱了和希的手,推开门毅然地走了进去:“无一郎先生。”
百无聊赖的无一郎擡了擡眼皮子,看见是小铁,又垂下了眼眸。
小铁握紧双拳,瞄了眼门外偷偷向他打气的和希,鼓起勇气:“无一郎先生,是我有错在先,还反赖您损坏了缘壹零式,万分抱歉!”
一个大大的鞠躬:“请您原谅我!如果不肯原谅我,也请您告诉我如何才能获得您的原谅!”
无一郎无视了他,盯着沙发上的纹路,用手顺着丝线勾着痕。
室内陷入了沉默。
和希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无一郎有反应,姑且压下了心中的忧虑和气恼:“小铁,可以借我们缘壹零式一用吗?”
快把腰弯酸的小铁鼻头又有点泛红,被面具挡住了。知道自己理亏的他吸吸鼻子努力不哭:“您想做什麽?”
和希:“我想用缘壹零式来训练无一郎。你可以教我怎麽使用缘壹零式吗?或者你愿意陪着无一郎一起练习也行,你是缘壹零式的拥有者,对它的熟悉程度肯定高于任何人。”
这一下午的功夫可不只是在干活,趁着这次近距离观察缘壹零式,他想了很多。
为什麽都说功夫讲究一个童子功,在身体生长到一定条件的前提下,年龄越小底子打的就越牢固。难道是因为小孩子记忆力好吗?恰恰相反,小孩子在很多时候甚至都不能理解大人在说什麽,更别提所谓的理论了。这正是无一郎现在的状况,虽然大脑记不得昨天发生的事,但是肌肉可以!
无一郎不就是因为学习了半个月的刀法,让他的肌肉産生了记忆,才能反抗缘壹零式,没有命丧于日轮刀下吗?
对待不同的人需要不同的教学方法,现在,“死记硬背”反而是最适合他的方法。而要论不过脑子的精准程度,能将动作差缜密到小数点後几位的机关人更适合无一郎。
和希温和地看着小铁:“怎麽样?”
小铁不敢轻易应答。
以缘壹零式老朽陈腐的程度,大开大合活动几次,怕是直接报废了。
小铁抠着手指:“您能容许我好好想想吗?”
“当然可以,缘壹零式是你的所有物,你可以完全做主。”和希看看窗外已经缀上漫天繁星的夜幕,向着无一郎伸出手:“那麽,无一郎,你原谅小铁了吗?”
“无所。。。。。。”盖在和希手心上的手指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无一郎改了口:“原谅了。”
*
没过几天,小铁约了和希无一郎老地方见。
他把擦得锃亮的缘壹零式拉出来,心痛地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等和希过来後,一脸的大义凌然:“羽染大人,我想明白了,与其让它老化朽烂在仓库里,不如让它发挥它应尽的责任!”
打开安装着控制开关的盖子:“羽染大人您过来我教您怎麽用它。”
“你不亲自控制他吗?”嘴上这麽说,和希上手的动作是一点儿都不慢:“我一个新手出了纰漏怎麽办?”
“没事,我已经做好与它永久告别的准备了。”小铁被遮住的笑容有些牵强,语气倒是没有一丝悲伤:“我想它也不想变成一个只能被观赏的废铜烂铁,那样它被创造的价值就不存在了。我觉得,它的最後一程如果能培养出一位鬼杀队剑士,也算死得其所,没有枉费先辈的一番心血。”
阳光正正好好悬于他的头顶上方,灼灼辉光铺满,沐浴在金色光芒下的小铁酷似一个小仙童。
和希微怔。
他好像。。。。。。又被一个孩子治愈了。
究竟是何德何能,幸而可以加入鬼杀队?这样真挚又热切的情感,只要感受过一次,就如同上了瘾,再也离不开了。
嘴角弯起一个悦人的弧度:“行。那就让它来见证一下,无一郎究竟能走多远。”
缘壹零式应声而动,展露的五条手臂铿锵有力,被彻底激活的机关人全方位的舒展着自己长久未动的躯体,扬起烟尘斗乱,斩碎草沫纷飞。
无一郎就面对着这样的“怪物”,开始了他的习刀之旅。
又过去了半个月。
无一郎刀法小有所成,和希便带他去见了五大呼吸法的培育师进行简单的了解。
又过去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