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寿郎这几天一直在想,如果当时是和希一个人面对童磨会如何?为了斩杀上弦贰,他一定会再次选择兽化,可那个时候身边没有人,完全失去了理智的他要如何才能保全自己?
尤其是在失血过多还得不到鲜血的补充下。。。。。。
想到这里,杏寿郎出声打断了玩上头的无一郎:“羽染大人,恕我冒昧,时透少年即将成为柱,关于您的有些应该告知予他。”
无一郎眨了眨眼。
和希把歪着身子容易掉下床的无一郎扶正:“嗯。。。。。。你说的不错,只是,无一郎现在这个情况,我不知道和他说有没有用。”
说了睡一觉也会忘掉的吧。
不过告诉他也无妨,和希理了理语序,把自己的身世又讲了一次。只见无一郎扑闪着懵懂的双目,一副我听完了,但是懂没懂,就不一定了的神情。
杏寿郎没忍住朗笑出声:“哈哈哈还真是时透少年的风格。”
接着话锋一转:“羽染大人,看您和童磨的样子应该是旧识?”
“是这样。”和希叹了口气:“比起不断替换的下弦,上弦一百年都没有变过了,前三位上弦我都打过照面,可惜以我的能力,并不能把他们留下来。”
“连父亲,也不行吗?”杏寿郎挺直了腰背。
和希诧异的接住突然扑进怀里的无一郎,嘴上回道:“上弦的能力你也见到了,你和香奈惠两位柱在场,加上我都留不下它,前辈柱也差不多。况且你们这一届算是柱很多的时候了,以往柱的数量稀少,哪里能让两位甚至更多的柱同时执行同一个任务。”
“唔姆,是我大意了。如果有前辈柱能杀掉上弦,他们也不会百年的时间都没有变化了。”杏寿郎扫了无一郎两眼,知晓他是在分散和希的沮丧,便放任了他的撒娇。不过他也往前微挪,靠近床沿:“哥。。。。。。”
称呼的转变昭示着他现在是以私人的心态与和希对话:“你老实告诉我,你兽化之後的状态如果得不到鲜血的补充,会变成什麽样?”
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这个答案,刚才要事先告知无一郎和希的真实身份,也是为了能光明正大的引出後面的话题。他等不及了,他不愿再感受一次那样的无力与茫然。
不光是自己要更加强大,对于和希,他需要更加未雨绸缪才行。认识了和希那麽久,却也仅仅渲染了他光阴长河中的二十载不到。
他不知道的还太多太多,想要了解的,太多太多。
他不希望自己只是和希生命中一个过客,他想,尽可能的,在和希的生命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窝在和希怀里的无一郎肩膀颤了颤,不着痕迹地打量了杏寿郎一眼,又把头埋了下去。
“嗯?”和希是真的带着迷茫:“为什麽我兽化之後一定要吸血?你等等,我怎麽不记得。。。。。。”
仔细回想着当时的感觉,只觉得浑身燥热并且晕乎乎的。杏寿郎说是他的全身出现了伤口後,因为失血过多才吸了他的血,这麽说来,难道精神体受的伤会反映在真身上?
“这样确实能讲得通。”杏寿郎也想不出其他理由:“还有最後出现的那道黑影。我和香奈惠当时做好了你会战斗到天明的准备,但你的本体突然膨胀到有山丘那麽大,给了童磨最後一击就消散了。”
“听起来怎麽这麽像暴走呢?”和希喃喃。
杏寿郎不解:“暴走?那是什麽?”
和希顺着无一郎的头发:“因为我的本体是精神体的缘故,并不像家族同类兽化後那麽稳定,其实我有一个不怎麽靠谱的猜测。。。。。。”
挠着脸颊:“你说是我主动停止了吸血,而在吸血鬼一族中,饿到失去理智的情况下。。。。。。不一次性吃饱,大抵是,停不下来的。”
这个不难理解,既然冠上了“鬼”的名号,必然有被非同类惧怕的理由。没有理智的吃人鬼也是这样的,不吃饱就停不下来。而那些已经恢复理智的鬼,不知道已经吃了多少无辜的人类了。
杏寿郎没有对此过多纠结,他摩挲着脖子的血洞处,奇妙的懂了和希的话中之意:“其实就是,没吃饱硬生生停下来的焦虑。。。。。。让精神体暴走了?”
“咳。”和希不太好意思,眼神飘忽着:“应该是这样。。。。。。吧?”
杏寿郎长叹一声。
“哥,答应我,以後尽量不要使用这一招,就算要用,至少也要两位柱级干部在场才行。”想了想又补充道:“尤其是你一个人战斗的时候,就更不能用了!”
和希把额前的碎发往头顶捋了捋。
。。。。。。就在杏寿郎绞尽脑汁想着还能用什麽理由说服和希的时候。
“好。”
杏寿郎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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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义勇拽住了无一郎的衣领:手术室你不能闯。
杏寿郎梅开二度拎着衣领:哥怀里你不能扑。
无一郎:无能蹬腿,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