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系列的打压,不死川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我很烦躁但不得不听话”的压抑感,眼球好像都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耀哉不仅没有被他如此狂躁的模样影响到,还优哉游哉地拿起了桌子上写了一半的信,笑眯眯递给他:“你自己看看吧。”
忍着撕碎信纸的怒火,不死川一目十行看完了给风柱的信,又看向写给。。。。。。
“致强大又自由的不死川君?”
这是个什麽鬼开头,自己要是真的够强,就不会在这里受气了!
他一行一行看过去。。。。。。
左手手中那封才读完的信,不知道什麽时候飘落在地。
不死川双手捏住这封写给另一个自己的信:“这,我,主公。。。。。。”
“不是我写的。”耀哉领着他往书房里面走:“和希安排你在书斋工作,并不是不认可你的能力。就算你输给了甘露寺又如何,你既已是柱,就足以证明你的优秀了。”
在一排书架前停下。
耀哉指尖划过一本本线装本,按住其中一个书棱,把不算太厚的本子取出来:“你的性子就是太躁了,易怒,这对你的战斗并没有什麽帮助。”
冷静下来的不死川其实对自己的性格也有所了解。但他的性格是天生的,一生气,自己都控制不住。
接过被翻开的书。
“和希也只是怕你被怒火冲昏头脑,过于意气用事而已。”耀哉指着上面一串串冷冰冰的数字与名字:“这些都是失踪的柱。”
“。。。。。。”不死川怔愣:“失踪?”
怎麽还有失踪这一说?和鬼战斗,赢了就活,输了就死,怎麽还。。。。。。
“你没听错。”耀哉一改之前的温和,不怒而威的气势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这些柱都失踪了,连跟随着它们的鎹鸦都寻不到踪迹。”
鬼杀队的队员通常保持在两百人左右,除去隐部队员,能够拔出日轮刀进行战斗的队员不足一百人。纵观历史,平均每三十到五十人才能出现一个柱,按照这个比例的话。。。。。。
相当于近千名的战士杳无音讯啊!
“怎麽会。。。。。。”不死川呼吸急促。他不怕死,但是他不能接受自己死的不明不白!
耀哉又翻了几页给他看:“这些是明确死在上弦手里的柱,还有在各种任务中因为体力不支或者落入陷阱而战死的柱。然而,这些只占了小部分。”
不死川知道关于上弦的那些消息都是从哪里来的了。
他想起杏寿郎反对搜集消息的行为,又想到羽染大人只允许暗中查探的命令。。。。。。
“上弦。。。。。。您和羽染大人是怀疑,失踪的柱都被上弦杀了吗?”不死川嗓子发涩。
成为柱之前,他只知道,柱是鬼杀队的顶尖战力,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有幸斩杀一个下弦後,成功晋升为柱,他又觉得柱也不过如此,一个乙级甚至丙级队员,都能在掌握全呼吸·常中後,斩掉下弦的脖子。
可他从未深入的想过,为何上弦能百年时间未有变化,为何鬼杀队对上弦的消息寥寥无几。他本以为大多数前辈柱都像自己的师父那样,一辈子可能都没有碰到过上弦,成功退位後当了一名培育师,却不曾想。。。。。。真相竟然是这样。
不死川一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丑。
一个在同僚中实力垫底,甚至连炎柱继子都不如的人,却妄想着能力堪比与上弦,恨不得直接杀入鬼杀队的大本营。
“您为何不将这个消息公开?”不死川死命攥着写给另一个自己的信,耸立着肩膀,语气沉抑。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耀哉平静中掺杂着悲痛:“鬼杀队的叠代速度太快了,刀尖舔血的日子让孩子们本就处于恐惧和彷徨之中,在他们成长起来之前告诉他们这一消息。。。。。。除了打击自信徒增畏惧,别无他用。”
室内一片寂静。
不死川突然泄了气。
是啊,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关于鬼杀队,自己真的了解吗?浴血奋战的辛苦也好,满身伤疤的荣誉也罢,都是表面上的自我满足和自我感动而已。而在这表面之下,究竟是多少人的负重前行,才铺就一条大家都能放心大胆前进的路?
直视着眼前面色虚浮,仿佛一吹就倒的産屋敷耀哉。
“主公。”不死川退後两步,单膝下跪:“是属下自命非凡,出言不逊,冲撞了主公。望主公给予属下改过自新的机会!”
“机会啊。。。。。。”耀哉故意拉长了调子。
过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