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将计前田:鲤夏套不着,套着和织那岂……
忙于杀鬼事业也好,没空谈情说爱也罢,吉原游廓这四个字,义勇总觉得对他来讲,很是遥远。就算旁人说起,他也只会当成一个名词在脑海中过一遍,并没有什麽其他的想法,直到——
他意识到羽染和希似乎是那里的常客。
这下义勇的内心不平静了,出发前的几日,没事就捏着那块令牌,不知道在神思些什麽。
好在这次主场的主要负责人是宇髄天元,而且这个人只用了一句话就制定了“潜伏”计划——
“华丽的人什麽时候都要华丽的登场!”
于是在一个花魁道中的夜晚,他做足了为一个为美人狂掷千金的痴情形象,在旁观者艳羡与嫉妒的交杂目光中,成为了时任屋花魁鲤夏的入幕之宾。
当时的义勇只听到四周一阵爆喝,什麽都还没弄清,就被宇髄一把搂住,光明正大的住进了时任屋,顺利的以恩客身份在游廓站住了脚。
也多亏了义勇平日里就不怎麽喜形于色,所以即使心里再震惊,宇髄天元也没有看出他对游廓的抗拒。又或许是因为二人的任务执行地点本就在这个地方,义勇想拒绝也没有办法。
二人这一待,就待了半月有馀。
白日里,他们深居简出,俨然是纵游声色过後的浪荡子;深夜,宇髄天元和义勇便涂抹上香奈惠特制的膏药遮住自身的血煞气,光明正大地出入各种场所。
但同另外两组的情况一样,什麽消息也没有打探到,倒是莫名其妙传出了宇髄天元与时任屋花魁郎情妾意情投意合,已经准备要为鲤夏赎身的消息。
这可让许多爱慕鲤夏的高官显贵坐不住了。
一封封信似雪花飘落般飞去了时任屋,甚至人还没到,送给花魁的见面礼就已经先行运至,平日里难得一见的达官贵人更像是随处可见的平民百姓,如流水般在时任屋进进出出。
如此几日。
终于,在鲤夏昏头昏脑的哪怕是站着都能睡着的时候,宇髄天元和富冈义勇被带到了时任屋最高的那间,拥有一个独立楼阁却终年不见开啓的房间。
“哗啦——”
绘制着大片大片靡丽冶艳的团花扇门被老板娘跪着拉开了一条缝,她双手伏地,脑门置于手背:“和织大人,人带到了。”
清丽又婉约的声音自屋内传出:“辛苦了,你先下去吧。”
但这份柔美的嗓音却带着一些不怎麽自然的沉郁,好像本应该落在玉盘里的珍珠,与玉盘失之交臂,闷声嵌落在地板上。
“是。”老板娘身子微微起伏又行了一礼,而後侧对着门外的人:“二位大人,请。”
说完,便抱起自己的下摆先行离去。
二人对视一眼。
“失礼了。”宇髄天元单手把住门框,往旁边一用力——
一层薄纱轻悬于露台前,被夜风拂起,屋外灯火通明的璀璨似天边氲起的绯霞,夺目的金与绚烂的红不由分说便落满了眼底。屋内也燃着红色的烛,盛放在金色的托盘中,摇曳着被拉长的身影,拖在地上施施晃晃。
二人不禁屏住了呼吸,本就匮乏的语言更是难以描述他们看到的场景。
还是见多了美人的宇髄率先回过神来。
“听时任屋的妈妈说您才是这里的老板?”言语间已经带上了三分敬意。毕竟在这样的一个年代,女子是难能独立的。
义勇听了这话,也为之侧目,原本警惕耸立的肩膀微微放松下来。
只听得眼前这位身着一袭黑底金丝绣线和服的女子一声轻笑,缓缓转过身来。
顿时,门口的二人僵住了。
“羽丶羽染大人,您丶您怎麽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以如此惊人的。。。。。。”一贯张扬的音柱这下也结巴了。不是没见过美人,只是没见过有人能将清越的神仙姿态与惑人的妖媚之姿契合的如此融洽。
仅仅是往那儿一站,发自内心的傲气便凌然于普罗衆生之上,但顾盼勾唇之间又仿佛在耳边蛊惑人心的妖精,叫人心甘情愿的被他勾了魂去。
偏生有人还不自知。
和希略略歪头,满头的琳琅勾连缀合清脆作响,眼里的笑意愈发明显:“不知是哪位贵客对鲤夏姑娘有意?”
话音刚落,义勇就和宇髄拉开了至少两人宽的距离,并用手指着他,表示此事与自己无关。宇髄正在飞速转动的大脑差点被他搞宕机,嘴角抽了抽。。。。。。
他借鲤夏当跳板是事实,後面传出了他有意追求鲤夏对他来说能够更好的坐实他的身份,也就顺水推了舟。但现在,如果此间游廓属于羽染大人,那岂不是鲤夏也是羽染大人的人?
想到这里,宇髄捏住下巴:“鲤夏小姐是您的人这我属实不知,但说我要迎娶她,只是以讹传讹而已,我来这里的任务您比我再清楚不过。”
“任务是很重要,可我也不好做棒打鸳鸯之人。”和希眼波流转,是一点都没管宇髄那副没听懂的模样,从桌子上拈起一张信笺:“这门婚事能不能成,就要看你能不能夺下她的芳心了。”
信笺里是鲤夏的赎身契,还没有被盖章。
宇髄脑子一懵,呆滞的看着和希,钻进脑袋里的声音都仿佛被蒙了一层纱:“今夜你从我这里出去,明日整条街乃至整个上流社会,恐怕都会知道你有意为鲤夏赎身,而这之後。。。。。。”
“吉原,怕是要热闹好一阵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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