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她索性撩开裙摆盘膝而坐:“我好像听牧绪姐姐提到过。。。。。。哦对,好像是京极屋新任花魁的入幕之宾,而且很受花魁喜欢。”
京极屋?
他有所耳闻,听闻那边来了个样貌美若天仙,脾气不怎麽好但技艺却一绝的花魁。
前田熊野是看上了那位花魁的脸了吗?
想到他对自己的骚扰,阴谋论又散了些。
和希决定探一探京极屋。
游廓这个地方,与别的地方作息完全相反。白日里,大部分的店铺闭门谢客,只有几家零散的餐食店还开着,供应给脚步虚浮满身酒气从各家温柔乡出来的人。此时,挂在天幕的月亮被淡橘色的天光笼罩,隐约只剩了一个弯弯的轮廓。
和希不好直接闯进京极屋,便用暗号约了牧绪出来。
听闻和希的打算,牧绪从哪里鬼鬼祟祟出来,又从哪里把和希领了进去。
在路上俩人简单地交流了一下情报,牧绪说堕姬不常住在京极屋,具体住在哪她也不知道,她因为被大家赞颂为最接近花魁的候选人被妈妈盯得特别紧。所以一进京极屋,为了避免拖後腿,牧绪就回去了。
和希谨慎地避开了偶尔出现的人,眼镜下的青白色瞳孔缓慢地转起漩涡。
“?”
和希把整个京极屋绕了一圈,有一缕极淡的鬼气,但仿佛是这个房间自带的,自成一体,找不到来源。总不能京极屋本身就是一个鬼屋吧,可问题也没听说京极屋有人失踪啊。
作为时任屋的经营者,自然与同行业的竞争关系京极屋的持有人打过交道,京极屋持有人背靠政府,建地面积并不只是大家所知的这麽一座楼宇。而且正是因为背靠政府,京极屋极注重名声,可以说在顾客至上这方面整个游廓没有谁能比得上。
所以这里怎麽会有鬼气呢。。。。。。
和希在游廓一连蹲了三天。
期间鬼气越来越淡,他也没见到那盛名正红的花魁。
这麽蹲下去不是办法,而且紧急程度还比不得下弦那边的异变。和希不得不先把这边放一放,并让潜伏在这边的三人注意安全,叮嘱她们不会呼吸法,遇见鬼一定要尽快联系鬼杀队。
之後和希匆匆忙忙往主公宅邸赶。
可尚未到家,半途中被一只毛茸茸的小麻雀哭哭啼啼地撞进了怀里。
它喑哑尖锐地叫着,因为不停歇地鸣啼,声音早已不复往日可爱灵动。
这是。。。。。。我妻善意的引导者!?
和希顾不得它为什麽能找到自己,捞起摔得晕头转向的五加木就往它头抻的方向奔去。
怀里的五加木还在不停地扑腾翅膀,它仿佛还嫌和希不够快,撕裂般的鸣叫一声哀于一声。
和希被这哭嚎泣血的声音惊得心脏都好像停跳了。
“到底怎麽了!”咬住後糟牙,五加木的异象让他的预想只有最糟没有更糟,他恨不得自己的双腿化为轮子。
很快——
倒塌的列车出现在肉眼尽头,伴随着浓烈的血腥味。
在其中,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刹那,心脏被什麽东西狠狠捏住,呼吸困难。
五加木被没控制好身体的和希扔了出去,滚了几圈,狼狈的趴在原地吱吱呀呀叫着,可惜它太小只,在场没有人能分出心神关心它。
和希在跌倒的瞬间还试图伸手接住它。
可惜现在他自身难保,他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漏了个洞,有什麽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对穿而过,冰冷顺着骨头蔓延至全身。但还有一股炽热的力量在和那股冷意对抗,和希艰难的擡起头。
记忆顷刻破封,和希踉跄地爬起身,用尽力气朝着火光飞扑过去。
“杏寿郎——”
随着这一声血气上涌的呐喊,和希挣脱了共血带来的负面影响。力量回归,和希抡起拳头没收着一丝力,朝着杏寿郎对面鬼的脑袋挥去。
但在即将揍飞猗窝座,或是猗窝座选择断臂求生的极限二选一中,和希诡异地停住了。他讶然地看向杏寿郎。
失血的冰冷感逐渐褪去,杏寿郎握紧日轮刀,眼底浸着的血迹被一股热气蒸干。他没有去看前来救援的和希,而是不符合常理地把对面的上弦三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而後——
刀锋炽热如火,打斜地自上而下冲猗窝座砍去。
虽然这一刀并不能砍断猗窝座的脖子,但可以控制住它的神经活性。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麽,但战斗本能让杏寿郎快速判断了当前最有力的一刀——直接砍断脖子猗窝座必然断臂求生。
也确实如他所想,没有感受到丧命的威胁,猗窝座空着的那只手反而握拳朝着和希挥去。
和希接住了它的拳头,往前一扯,刀锋刺入地更深,猗窝座瞳孔骤缩。
而就在它即将失去对身体控制的前0。01秒——
噗呲两声,猗窝座自断双臂,惊恐地向後跳去。
它那张一贯嚣张的脸不知何时挂上了恐惧的表情,整个五官挤成一团,离他几米远外的和希都看得清他脸上的肌肉夹着五官不停抖动着。
而它惊恐的,是斩鬼人的日轮刀燃起的熊熊烈火,正把它留在杏寿郎身体里的断臂血液烧干,皮肤烧裂,□□烧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