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鼻息之间忽然萦绕起阵阵甜香,陶醉间一声清脆的铃音自二楼传来。
满室生香。
“几位客人,心里不舒服啊,发泄出来就好啦。”
一双曼妙的纤细双足踏着银铃在花瓣间的裙摆下若隐若现,随着前行,开衩极高的裙子间露出白玉般了修长的双腿。涂满了蔻丹的一只手顺着把握进入视野,另一只柔弱无骨地轻贴胸口,不经意间划过高耸的胸部。
还未见真容,只听声音,就醉了。
喝酒的放下了杯盏,吃饭的停下了筷子,胡侃的闭上了嘴巴。。。。。。
“老板娘!是老板娘出来了!”一个人突然跳了起来,什麽都顾不上了,想立即冲上前去又好像顾忌着什麽,向前冲了几步又蹬蹬蹬倒退回来。
“老。。。。。。老板娘!”
“天啊我这是什麽好命,竟然有幸能见着老板娘!”
“是,是真的老板娘吧!”
“是真的,当然是真的!”
後知後觉地,人们沸腾了。看起来巴不得马上扔下一切,只愿飞奔到她身边。
所有人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等着美人完全走下,那仿佛是连接着美妙梦境的天梯。
但老板娘只露出了下颚,便停住了。
她擡起外侧那只手,在空中晃了一个圈扫过所有人,吐出了酥麻到心坎的话语:“今晚奴家会择一凶猛儿郎共度良宵,不知,各位公子可是做好了准备应邀前来?”
“至于这今晚的选拔。。。。。。”她轻笑起来,那转了几个音儿的声调中带着几分妖,几分娇,还夹着几分媚,听的人一颗心都滩成了春水。
最终,指向了与悲鸣屿行冥仅隔着一扇屏风的人:“就这位公子来决定吧。”
被点名的那人话都说不利索了,激动道:“可。。。。。。可以吗!我,我。。。。。。”眼睛滴溜溜转了半天,最後停留在桌面上:“那,那我选拼酒!”
除了悲鸣屿行冥,没有一个人退出这场独属于男人间的战斗。悲鸣屿行冥以眼睛有疾为缘由,拒绝了这场拼酒能把人喝去就医的比赛。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老板娘对于他没有参与到其中感到深深的遗憾,就连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老板娘还专门叫住了他,恳切的希望他能留下来,还称他为壮士。
这可红了不少人的眼。要不是健硕的身体像极了一堵墙,那些男人只恨不能把他大卸八块!
悲鸣屿行冥反而不走了,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就让他看看这个女人葫芦里卖的什麽药!
另一边,和希甩着手上的血液,有些不耐烦。
他寻到了鬼,还不止一只。但让他烦躁的不是数量多与少的问题,而是这些鬼竟然学会了合作!它们都还只是些普通的鬼,本能还停留在吃人,就连有血鬼术的都没有几个。本以为能够手到擒来,但只要其中一只鬼受到生命威胁,另外几只鬼就会不要命的缠住他。
如果不是这些鬼长得不一样,他还以为是哪只鬼的血鬼术是分裂呢。
这麽干耗着也不行。
和希放慢了手中的动作,不再急着进攻。
这一喝就喝了大半夜,酒馆赚了个盆满钵满,七倒八歪的醉鬼们还嚷嚷着要买酒还能拼,被当做了韭菜还不自知。
直到比赛只站着最後一个参与者,天际已经泛了渔肚白。胜者被直接请上了二楼。
悲鸣屿行冥自顾自地坐在原位,吃着一开始点的两盘小菜消磨时间。
渐渐地,神色古怪起来。
他这是。。。。。。被迫听了墙角?
手中的筷子“啪”地断成了两截,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掌中夹着佛珠默念起了清心咒。
他没有立即离开,是打算等等看能不能等到老板娘的座上宾出来,直觉告诉他这个老板娘有问题。
但没想到在这里被迫。。。。。。
哦,还好,不是他想的那样。悲鸣屿行冥松了口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重新支起了耳朵。
最初几道妩媚的调情声过後,男人自然是被勾去了半个魂,对女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在悲鸣屿行冥以为老板娘别有用心之时,她竟然只是让男人吐出心中的烦闷。
男人仿佛找到了知音,苦水一肚子一肚子的吐,又在老板娘好似善解人意的安抚中,不满达到了顶峰,从他的口中甚至听不到别人的丁点儿好。
接着传来了老板娘劝酒的娇嗔嗓音。
老板娘亲自举着杯子送到他的唇边,每一杯下肚,她就夸男人一句,简直把男人夸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这不是倾诉,这是一场人性的谋杀。
悲鸣屿行冥坐不住了。
她是在引诱男人放大负面情绪!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放大了男人心中的自满与愤懑!
这个女人。。。。。。图的是什麽?她。。。。。。有没有可能就是盘踞在这里的鬼?
悲鸣屿行冥立即拔出自己的日轮刀——却忘了天已经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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