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希在病历本的头晕後面打了个叉。
“耳鸣呢?”
打叉。
“刚才训练中途能听见我说话吗?”
打鈎。
“清楚吗?”
半鈎半叉。
。。。。。。
问完一系列杏寿郎已经烂熟于心的问题後,和希取出温度计:“三十六度四,正常。”
杏寿郎凑过脑袋看了一眼病历夹。
这个上面是他比试那日昏迷後新加的,上面有着十几行数据,除了个人感知那几栏有轻微的变化,其他可测量的身体数据一直处于安全阙值范围内,比如血压,体温,心跳速度之类的。
但是他醒来後,确实感觉脑袋昏沉沉的,像是浸泡在水里,听外界的声音都蒙蒙的。一方面是因为他的耳膜受了损伤,一方面据说是因为精神损耗过大,让他本来快好的伤势倒退了。
所以不得不给他增加了休养时间,从原来的两个月加长到四个月。
日轮刀也被没收了,只能使用毫无手感的木刀。
不过有一点他比较欣慰,岩柱比花柱好说话一些。花柱大人因为本身就精通医学,会一丝不茍的执行着羽染大人的命令,而岩柱大人就没有这麽苛刻了,一旦羽染大人不在,他就会陪着自己切磋两手。
所以他很期待岩柱大人来蝶屋的日子。
殊不知,这些都是和希偷偷示意的。
他了解杏寿郎,有花柱对他的严密监控在前,只要岩柱提出要和他比划,他绝对会一口应下。
而检验是否开啓了斑纹,有一个很确切的标准——体温超过三十九度,脉搏达到两百以上,缺一不可。
但是鉴于杏寿郎用的是木刀,也不是真正的搏命,和希将这个标准下调到了体温三十八,脉搏一百五。他知道,只要是杏寿郎真的开啓了斑纹,运转呼吸法的瞬间就会让体温上升到三十八度以上。
好在。。。。。。他多心了。
杏寿郎这段时间稳得很,连低烧三十七度四都没上过。
再观察一个月还这麽稳的话,就是真的没有事了。
和希在上面又写了些什麽,看都没看杏寿郎一眼:“撒娇没用,我说四个月就是四个月,少一天都不行。”
“唔姆。。。。。。”见小时候撒娇的那一套不管用,杏寿郎低下头,刀尖扒拉着地上的泥土:“和希哥哥,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看这都三个多月了,我觉得我没什麽事的。。。。。。”
“是啊。”和希声调不变:“也就是耳膜碎了,眼睛充血,头晕脑胀,伴随有间歇性意识模糊。”
杏寿郎:“。。。。。。”
“我说的对吗?炼狱杏寿郎先生?”和希虚假微笑,嘴角还没勾起一秒钟,笑容消失。
杏寿郎不说话了。
杏寿郎他,不敢说话了。
全名都叫了,这种情况谁嫌命大敢多说一个“不”字儿啊!
果断对着和希鞠躬道歉:“还请羽染大人好好检查我的身体,务必完全康复再放我去猎鬼!”
完全康复?那根本不可能好吗,顶多只能恢复个六七成。
和希略微挑眉:“你还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想要完全康复据我所知只有一种方法。”
杏寿郎暗道不好。
就听见和希继续道:“一开始就不曾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