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希轻扣两下面具,发出清脆的敲击声:“那就。。。。。。抽时间写一份检讨书交上来吧。”
鳞泷惊讶的擡起头,面具还好端端的戴在脸上。
这算惩罚吗?
他都做好了不论多麽严重的惩罚都坦然接受,结果就这麽轻描淡写的被揭过了?
“羽染大人,这。。。。。。?”就算隔着面具,和希也读懂了他的讶然:“怎麽,你想来什麽样的?说出来,尽量满足你。”
重点说完了,便恢复了熟稔的态度,口吻带上了玩笑之意。再怎麽说鳞泷左近次也是鬼杀队的劳苦之臣,功大于过,光凭在位时救下的人命是他收下的徒弟百倍之多,就足以抵消他现在的过错了。
只不过和希另有打算。
他惩罚鳞泷并不是真的因为他渎职,而是要借这次机会敲打一下其他人:以後只要遇到异常之事,一定要及时向鬼杀队上级汇报。
就像鳞泷,如果他能早些告诉自己,说不定在密门晃太还没退位的时候,就能寻到解决之法。
好在现在也不算晚。
他把人搀扶起来:“念在你是第一个遇见这种情况的人,鬼杀队也没有与之对应的行为准则,所以,以你的检讨书作为首次资料参考。也就是说,这份检讨书实则是一份调查报告,甚至需要你回溯到十几年前,察觉到事情的起因开始。”
“这可不是一份轻松的工作,我还要你实时跟进此项调查的後续工作报告,明白吗?”
鳞泷没想到时隔十多年後,自己又以这样的方式重回了“工作岗位”。
但这是自己不可推卸的责任,只有将这个问题解决的尽善尽美,才能对的起如此信任自己的羽染大人还有主公。
“明白!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人虽老,壮心犹在。
随後二人又唠了一些家常。在回去的路上和希得知,目前在这里作为预备剑士的孩子一共有三个,两个男孩一个女孩。
说着说着鳞泷发起愁来:“前不久我刚刚救回来一个叫义勇的孩子,这个孩子。。。。。。怎麽说呢,我赶到的时候他姐姐已经遇害了,被鬼撕成了好几块,而他因为躲在柜子里逃过了一劫。我把他救出来後他告诉我,是他姐姐把他塞进柜子里的,所以他总觉得要是没有他,他的姐姐就不会出事。”
“他似乎因此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就算我怎麽和他讲,没有你你姐姐也会被鬼当成食物,他还是觉得自己是个累赘。到我这里的这些时日,生活什麽的是可以自理,就是沉默寡言的厉害,一整天都可以不说话。”
“是会有这样的情况的。心理承受能力天生较弱或者变故来得太突然,都会産生较大的打击。”
和希见过不少这样的人,因为刺激过大直接崩溃的也不在少数。
其实这才是大部分孩子会有的反应,毕竟并不是人人都能像蝴蝶姐妹那样,拥有着一颗一往无前的坚韧之心。
鳞泷捋了把头发,更愁了:“那,那该怎麽办?”
难道要让他给予父亲般的关怀吗?饶了他吧,他只是一个教导孩子们学习呼吸法的老师啊。
和希也不好说什麽,略微沉吟,反问他:“这个孩子正常生活没问题,那学习呢?呼吸法学的怎麽样?”
“哎。”鳞泷是真的对义勇没辙了:“这个孩子在呼吸法上有着巨大的天赋,可,可他偏偏,不会变通。另外两个孩子都会根据自身情况,在不断的练习中调整身形,只有义勇。只有这孩子,这,这孩子。。。。。。”
“基本就是我教给他的招式,他一比一复制了来。但他的身材比例和我又不一样,适合我的不一定适合他啊!有些动作对他来说,甚至帮了倒忙。我说了他好几次,他就一副我听了但我没听懂的样子,叫我如何放心啊!”
足以见得他有多麽束手无策了。
完全没有了记忆中的从容之姿,当年游刃有馀叱咤一方的水柱也被时间逼到了这个份上。和希没有妄下断言,轻笑着安慰鳞泷:“可能没有你想象的那麽糟糕,让我见他一面再说吧。”
“也只能这样了。”
哀叹过後,他们拎着满满的战利品回到了小屋。
三小只已经洗漱完毕,以为师父有事外出的他们正围在裹炉旁自行煮着早饭。
一个孩子一边切着山药,一边嘱咐另外一个孩子注意炉子下面的火候,还有一个捧着瓦罐不知道在挖些什麽。炉子里的水被烧得咕嘟作响,待水烧开後,他们把这些东西一齐扔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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