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自己听见阿黄叫,出来想看看怎麽回事,怎麽就被捏碎肩膀了呢?
谁能告诉她,那些满嘴哈喇子都兜不住,浑身泛着让人作呕的恶臭怪物究竟是什麽!?
是鬼,哦对,是鬼。。。。。。为什麽她知道它们是鬼?
又是谁告诉她它们是以人类为食来着?
好像,有个老爷爷。。。。。。他是谁,那张面具,好眼熟。。。。。。
散乱的记忆画面冲击着真菰的大脑,神经一阵一阵抽搐,太阳xue鼓噪着,自救模式下,所有的记忆挤成了一团堆积在了脑海深处。
它们想唤醒神经涣散的主人,可在这种情况下,大脑超负荷的过载,根本不能达到它们想要的效果,反而加剧了主人的崩溃。真菰的瞳孔开始剧烈地抖动,只觉得头重脚轻,歪歪扭扭地蹒跚了几步。。。。。。一头栽倒在地。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或许是机体自动修复完毕,也或许是不工作的大脑给了自己重啓的机会,真菰眉头颤了颤。
缓缓睁开眼,视网膜呈现出模糊的色块,脑袋还有些发晕。
真菰又闭上了眼,缓了一会儿,顺便回忆了一下自己晕过去的原因。
突然一个後空翻,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原地好几米,右手在地上不着痕迹地摸着,试图找到自己丢下的日轮刀。
同时,一个比先前“手鬼的手臂为何不动了”的问题还让她发蒙,她竟然没在昏迷的时候被手鬼吃掉?
这太反常了,她可不觉得饿了两年的手鬼此时有囤积食物的习惯,而且她应该还在原来昏迷的地方,并没有被搬到其他什麽地方去。
那她还活着的原因,就很值得深究了。。。。。。
指尖忽然触到一个坚硬的柱体,有了,是日轮刀!
心中顿时有了主心骨。
真菰牢牢握住了日轮刀,发誓这一次说什麽都不能再让日轮刀脱手。
作为一名战士,丢了日轮刀,那简直和丢了自己的命无异!
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刀身:“嗯。。。。。。还算可以,没有裂痕,刀刃仅有一小部分卷了边。”
“还能用,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支撑到早晨了。”从衣摆处扯下一块布条与自己的手紧紧绑在一起:“得先找到出去的路才行。”
真菰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举起日轮刀,异常小心地摸着黑前进。鼻尖充斥着属于鬼的强烈气味,整个空间内仿佛一潭死水,感受不到任何风的流动。
左肩膀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此情此景勾起了她最不愿意回忆的那个夜晚。。。。。。真菰转了转左肩,她的左肩膀并没有受伤,之前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幻听,幻想。
应激过头了属于是。
不过好消息是左肩膀的完好无损有助于她在战斗的时候不会因为疼痛分心,也不会因为缺少了与右臂相对应的左臂而导致平衡性出问题。
平衡,对于以速度取胜的她来说,至关重要。
想到这里,真菰一边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一边在藤蔓四绕的肉丛林中寻找出路。
终于,在无边的黑暗中,一道清冷的月光吸引了她的目光。她擡起头,头顶出现了一条差不多刚好能让她通过的缝隙,那是两条胳膊在向前延伸时错了位,其上也没有第三条胳膊,才让月光投了下来。
真菰缓了缓神,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她选择慢慢爬出去。
感谢手鬼高壮的身体,现在的她可能和狮子身上的一个跳蚤没什麽区别。
先是一颗墨绿色的脑袋偷偷摸摸地探了探,之後,是两只胳膊和上半身。接着真菰双手撑住手鬼的手臂,把腰,臀,大腿送了上来,最後再一个用力,完整的自己爬出了那个臭味遍布的空间。
清爽的晚风灌进了口鼻。
真菰狠狠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总算觉得自己的嗅觉没有作废。
憋死她了。
忍不住又呼吸了好几口,这才从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