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吹吹好不好,你和我说过,吹吹就不疼了,我给你吹吹。”
修长的指尖触碰着陈让颤抖的手背。
“你,骗我。”
陈让在说梦话,他伸出指尖,伸向空中,那是想要去抓住雨中从未回头燕云渡离去的背影。
燕云渡的背影是那么的决绝,将他一个人仍在原地,仍在被雨水逐渐吞噬的黑暗中。
“你不喜欢我,你欺负我。”
陈让流着泪,小声控诉道,声音嘶哑,但他却不敢大声的哭泣,只能揪着燕云渡的领子,把头埋入他的怀中,吸吸鼻子,手紧紧握着自己的腹部。
那里鲜血横流,刀柄似乎还在他的伤口上面。
“对不起,对不起……”
燕云渡抱着他,低头亲吻着他被汗浸湿的头发,“我醒悟的太晚了,让让。”
“是我不好。”
“我不骗你,我最爱你了。”
“我爱你。”
燕云渡低头,撬开陈让的唇,细细的吮吸着他的唇,眼底一汪湖水,温柔的似乎要让人沉溺于其中。
父亲说的那句话他不是没有听到。
他不想让自己和陈让,走上父亲和母亲的道路。
可是先前的每一次结局,他和陈让都走向了一样的结局。
母亲变成什么样子,陈让最后就变成了什么样子。
——只是他们还没有孩子。
燕云渡眼睛闪烁着,指尖温柔的抚去陈让眼角的泪水,舌尖轻柔的舔舐着他的小舌。
他是alpha,虽然beta的受孕几率很低,但如果硬生生凿开生殖腔,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多次,还是有受孕几率的。
对,一定都是因为没有孩子。
燕云渡想,既便母亲疯狂的想要逃离父亲,可是自从他出生后,母亲就再也没有这个想法,而是乖乖的呆在父亲的身边。
所以……
燕云渡眼神晦暗,手指在陈让的腺体上来回摩梭着,药香弥漫在他们之间,燕云渡忽然很好奇陈让的信息素,但可惜他是beta,没有信息素。
如果他不是beta呢?
燕云渡眯起眼睛,突然笑了。
……
陈让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从陪护床上滚到了燕云渡的床上,整个人枕着他的手臂,窝在他的怀中,腿还缠绕在人家的腰上。
燕云渡只是安静地戴着呼吸机,胸膛有节律的一起一伏,睫毛如同蝶翼般轻轻颤动。
陈让脑袋中的那根弦‘唰’的一下子就断掉了,他不敢轻举妄动,僵硬着身体慢慢地往回缩着,生怕动了燕云渡的伤口。
在陈让滚回陪护床上的时候,他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