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属于我。”
“你才会全身心的爱我。”
男人亲了亲陈让的眼眸,那双空洞的眼眸呆呆的,任由男人亲吻却没有任何地动作。
“让让,说爱我。”
“……我爱你。”
他在无意识的张嘴,像一个被控制的木偶。
“我是谁?”男人满足似的抱住他,仿佛要把他融入自己的血肉中,他的下颚贴在了陈让的乌发上,长长的头发垂落在陈让的肩头上,好似一个围墙。
但陈让却没有回答。
“……”
男人摒住了呼吸,又一次问道:“我是谁?”
陈让迷茫的抬眸,似乎不知道他在问什么,好似他的数据库里没有针对这个问题的答案。
男人却像是发了狂,眼眸猩红,强迫他抬起脸,神经质的反复质问这个问题。
但陈让却面色迷茫。
他不知道他是谁,他要怎么回答——?
男人的大拇指已经被他自己咬的鲜血淋漓,他病态的看着陈让,扭曲的脸上忽然抹开了一抹笑。
随即从地毯下面拿出了一把刀,锋利的刀折射出男人泛着狂热的眼,他指尖轻轻抚摸着陈让的手臂,俯身,在上面亲了一口,“忍忍就好了,让让。”
陈让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下一个瞬间——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与大红色的床单融为一体,还带着余温的肉飞溅到纯白的地毯上,像是雪地上凋零的梅花。
“这里……被其他人碰过了。”
燕云渡的声音冰冷而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块被挖去的血肉,眼中闪过一丝满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抹去陈让身上属于别人的痕迹。
“只有这样,在你的身上留下我的痕迹。”
“你才能记得。”
“——我是谁。”
“我一看到这个小熊,就想到你了。”陈让套着宽大的衬衫,身形瘦削,他腼腆地笑了笑,挠了挠头,颇为不好意思地道:“它上面的眼睛缺了一只,我缝了一下,看着或许有些奇怪,你,你别介意啊。”
郑文基其实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成为陈让的舍友,甚至连专业也和先前的不一样,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进行赎罪呢?是不是可以,不用背负家族的名誉,去追寻自己想要的呢?
是不是他也可以……
郑文基浅褐色的眼眸深深的凝望着陈让,还未干涸的头发,水珠顺着发梢滴落下来,沾染了衬衫,隐约露出瘦削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