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遭天谴的,我们都会遭天谴的……!”
自那以后,他被送离了老宅,再也没有见过母亲,父亲在那晚以后,曾来看过他一次,他说:“你刺激了你母亲,我本想让你死的,但是你一死,我控制他的筹码又少了一个,所以你给我好好活着。”
小小的、年仅五岁的燕云渡,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慈爱疼他的母亲忽然变了个模样。
他上了学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家庭与别人的不同。
他的母亲。
——是个男人。
而且男人和男人之间,本来是不可能怀孕的。
燕云渡依稀明白了母亲看着他眼神中的仇恨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他的存在说明母亲已经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
……
“好,我带你回家。”陈让小心翼翼擦拭去指缝里的血,眼神赤红,胸口似乎被异物堵着,压抑的他根本喘不上气。
陈让急忙叫来了医生,医生看着鲜血淋漓的燕云渡和陈让,爆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但最后在陈让的要求下,医生只得定期给燕云渡做上门的检查。
“阿渡,你住哪儿?”陈让小心翼翼扶着燕云渡坐进了后车座,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自家少爷,识趣的把隔板升起,整个空间只剩下陈让和燕云渡。
燕云渡报了一个地址,面色苍白,虚虚地靠在陈让的肩膀上,整个人都蜷缩在他的怀中,但他实在是太高大,还是有一部分坐在真皮椅子上。
“这个地方……为什么好耳熟?”陈让拧了拧眉,抱着燕云渡以防止他滑落下来。
燕云渡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水润的眸子尽是陈让的侧脸,他心中柔软无比,那些阴暗暴虐的念头都被他锁在心底深处,关入牢笼里面了。
他抬头,凑近陈让的侧脸,亲了亲他的唇角,像是一只餍足的猫,满意地看着陈让变得通红的耳垂。
他眉眼弯弯,微微歪头:“是吗?可能是b市地段最好的房子,广告打多了吧。”
其实不是哦。
是你自己主动给我当狗,每晚摇着尾巴,祈求我上你的地方。
那是我们的“家”。
“让让”
“让让…”
被门板阻隔的狭小空间,只剩下陈让和燕云渡两个人,彼此的呼吸交缠着,独属于燕云渡的信息素在他们之间迸发。
在燕云渡又一次想要张开唇瓣咬着陈让的时候,陈让红着脸,侃侃地将指尖抵在他张开的唇瓣,眼含水光,喘着粗气,柔声说:“慢…点,别急。”
“都是你的,阿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