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四下环顾着,穿过餐厅走向厨房。
明亮宽敞的厨房里,余笙当真在煮着馄饨,林溪走近的时候,他正握着汤勺把锅中沸腾翻滚的馄饨舀进洁白剔透的骨瓷汤碗中。
“你还真的会煮馄饨啊?”林溪咂舌。
余笙轻笑,似乎有些得意,“煮算什么?这些馄饨都是我包的。”
“啊?”
林溪着实有些诧异,“你几时会包馄饨了?”
“今天下午现学的。”
“呃”林溪凑近碗边看了看,“难怪呢,我说这些馄饨怎么丑丑的,都露馅儿了。”
“”
余笙手上的动作一滞,玉色的面皮染上了淡淡红晕,似乎有些赧然,搁下汤勺,“这碗不要了,我再重新煮一碗不,我让厨子来给你做别的吃。”
说着端起那碗馄饨就要泼进垃圾桶里。
“哎哎哎!别别别,别倒,我吃我吃!”
林溪焦急喊着,抢上前去夺下那碗馄饨,舀起一只咬进嘴里,烫的直嘶哈,“真是大少爷不知柴米油盐贵。”
她剜了他一眼,“煮都煮了,倒掉干嘛?吃什么不是吃啊。”
“再说了”她嚼了嚼,“还挺好吃。”
看她一连吃了好几只,那模样确实是喜欢吃,余笙如释重负似地跟着漾起了笑意。
“走,坐着吃去。”
余笙回身端起一盘白灼虾,领着她一起去到餐厅坐了。
有眼力劲儿的侍从又端上来四五样新鲜小配菜,整齐摆在了餐桌上。
余笙在林溪身边坐了,拈起一只虾仔细剥了起来。
可那看上去骨节分明的修长指尖,剥起虾来却笨拙的可怕,显然是积年养尊处优惯了,没怎么亲自做过这种手工活儿。
“嘶~”
一声细微的轻哼引起了林溪的侧目。
她抬头望去,只见余生指尖沁出了一颗小小的血珠儿,看上去刺目极了,显然是被虾头的尖锐利刺给扎破了。
“啧。”林溪赶紧抽了张纸巾替他捂住指尖,“怎么笨手笨脚的。”
说着顺手夹过他那只虾,三下五除二的拆了个干净,放进他碗里。
“给你剥的。”余笙握着手指,看着她。
林溪有些不明所以地望着他,“给我剥虾干嘛?”
“你不是爱吃么?”
余笙望着她,眸中流淌着细碎的光,惹得林溪心头一颤,慌乱别过脸去。
“我自己会剥,用不着你剥。”
余笙眼底的情绪她看不懂,也不想去懂,她垂下头胡乱又吃了几口馄饨,把碗一推,“我吃好了,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