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玲说道:“现在没有钱,最多给五万,而且还需要给我时间,你知道我带着孩子来京都,现在小锦6岁了,马上就上小学了,过户落户口都需要时间,他必须得上公立学校,我们没有那麽多钱上私立,而且也抢不到名额,不然…”就得回老家,青玲上前一步,“他爸爸不在了,他家里人对你,对我们都是恨之入骨,我们也回不去…”
丰小会咬牙说道:“宋彦平,他该死!”
“你!他爸爸就算有不对的地方,也不该杀了他,”青玲掩脸哭泣,呜呜的蹲下来。
昏暗的灯光下,小锦被吵醒了,光着脚走出来,睡眼惺忪看着三人,当视线接上丰小会时,仓惶地退了一步,低低着头。
丰小会收回眼光,漠然转身,“给钱我就走!”说完走出门。
京都凌晨的街头,灯火通明,路边大排档,烧烤摊,热闹得很,丰小会漫无目的地走着,他也想着自己出来打工,自己养活自己,他外形看着长得高,像个大人,但店家一问年龄才14岁,还是个孩子,都连忙摆摆手,不收,起码得16岁,最好是18岁成年才行。
身为京都本土人,这里是他老家却不像他的故乡,丰小会想过去南方看看,但没有钱,身份证也还没有办下来,就放弃外出打工的计划。
现在只剩妈妈留给他的房子,他必须换来钱,能活一天是一天。
青玲夫妇带着孩子入住他家时,名义是说奶奶年纪大了,过来照顾照顾,但一住就是三年,宋彦平好赌又嗜酒,常常输了钱,晚上到家里就会发酒疯,有时还借着酒疯打青玲出恶气。
上个月开始,宋彦平把主意打到房子上来,他让丰小会把房子转到他名下,他保证会把丰小会当儿子一样来养。
丰小会不同意,宋彦平开始跟左邻右舍说丰小会的坏话,是灾星,会克死人,他爸爸妈妈就是被他克死的,现在老人身体也是每况愈下,迟早也被他克死…
有一天,宋彦平又喝得烂醉如泥的回来,拖着青玲的头发,就开始发疯的打,“我没有钱了,还欠了几十万高利贷,你给我钱,必须给,不然我会被人打死的!”
青玲被攥掉很多头发,整张脸也被煽红了,丰小会看到姑姑被打,就赶紧拉开两人,宋彦平看到来人是丰小会,登时来气,冲进厨房拿了菜刀,出来就砍过去,丰小会躲得快,稍稍移位并一把夺过刀。
宋彦平咬牙使出全身的死力气掐着丰小会的脖子,“你这个灾星,你怎麽不去死,你应该下去跟你爸爸妈妈一起……”
丰小会被掐得两眼充血,涨得满脸通红,呼吸变得薄弱,他想到往日邻居在自己背後的议论,为什麽这人这麽坏,他想打烂他的嘴,他想让他安静点,一刀,两刀,三刀……
沈季说:“庭审现场怎麽不进行阐述?”
丰小会答:“人都死了,没有什麽好说的。”
“你想过以後怎麽走吗?”
“就在刚刚我只想活到成年,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好好的活下去,像你一样,成为厉害的人。”
“我不厉害。”
“我就觉得你很厉害。”
“我自己都快养不活我自己。”
“…。。。”
“面钱记得还我。”
“那你再借我点,以後一并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