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禾:“……”
这种表达感谢的方式还真是奇特。
“多谢村长好意,但不必了。”陆晚亭回答的速度很快。
许青禾忍不住偷偷笑了。
庆功宴结束,他们又回到自己的临时小屋。
刚关上门,许青禾就被陆晚亭抵在了门板上。
吻如暴雨落下。
不复平日里的温柔,陆晚亭亲得用力,甚至还有些疼痛。
但许青禾甘之如饴。
经历过差点失去对方的恐惧,两个人都需要最原始的方式来确认彼此的存在。
肌肤相贴,毫无保留,许青禾感觉自己快要被陆晚亭揉进骨血之中。
意-乱-情-迷间,他尚存着几分理智,知道这间房子隔音不好,动静不能太大,便用力咬着嘴唇。
但他已经快要忍不住了,攀着陆晚亭的後背,留下道道划痕。
陆晚亭低头堵住他的嘴唇,将他的所有声音都吞了下去。
呼吸灼热,汗水濡湿。
直到精疲力尽,两人依旧紧紧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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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连轴救灾的疲惫,再加上昨夜的抵死缠绵,许青禾最後一丝力气终于耗尽,这一觉竟沉沉地睡足了一天一夜。
期间,除了必要的起身,陆晚亭几乎时时刻刻守在他身边,偶尔探探他的额温确认他睡得是否安稳。
有时还会亲他几口。
这些,许青禾在梦中一无所知。
他只知道自己做了个长长的梦,梦里没有洪灾肆虐,也没有日夜兼程丶颠沛流离,只有他和陆晚亭两个人,躺在阳光下晒太阳,像两只悠闲的企鹅。
因着做了这样的美梦,醒来之後,许青禾觉得十分饱足。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身上还有些难以忽视的酸软,但精神已经松弛下来了。
见他醒来,陆晚亭立刻道:“醒了?感觉如何?”
许青禾用一个字回答了他。
“爽!”
陆晚亭很轻丶很轻地笑了起来。
这一觉睡醒,许青禾整个人好似重新活过来一般,精神抖擞,马上踩着布鞋去洗漱。
回来就看见陆景逸坐在屋里的小凳上。
许青禾:“?”
他是出现幻觉了麽?
见他出来,陆景逸眼睛一亮,道:“嫂子,你总算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到明年呢!”
许青禾:“……托你的福,还没睡死。”
他朝一旁的陆晚亭使了个眼神,意思不言而喻:这小子怎麽过来了?
陆晚亭言简意赅:“他来送鸡。”
许青禾眼珠一转,果然瞧见墙角放着一个竹篮,里面是几只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丶羽毛拔尽的肥鸡。
大黄二黄三黄正和这几只肥鸡大眼瞪小眼。
……这画面真是有够地狱的。
陆景逸道:“其实我昨日就来过一次,但大哥说你正在睡觉,怕我把你吵醒,我就走了,本以为你最多到下午也就醒了,谁承想你居然睡到了现在……”
“行了行了,”许青禾毫不客气打断他,“有你这麽吐槽嫂子的吗?”
陆景逸一头雾水:“‘吐槽’是什麽意思?”
许青禾背着手,装模作样道:“不想跟不知道‘吐槽’是什麽意思的人说话。”
新晋秀才顿时觉得自己被人看不起了,不乐意道:“嫂子你……”
话还没说完,陆晚亭便看了他一眼。
陆景逸立刻就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