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下城区打探消息的渠道这麽多,萧啓不是非要吊死着这棵树上。
当然他也知道,得罪了後面这个人,可能连酒吧的门都出不去。
但是萧啓无所谓了。
如果死在这里就更好了,一切就都结束了。
所有的痛苦,不解,愤怒就都结束了。
台上令人作呕的表演似乎演到了最高潮的部分,台下的人从原本的兴奋变成了难耐的呻吟。像蛆虫一样蛄蛹着,扭着,现场找不出一个清醒的人,整个场合都散发难闻的气味,和浓烈的酒气,场馆的香水混杂在一起,令人反胃。
萧啓难受得想干呕。
对面的男人一直盯着他。
过了一会,笑了起来,邪气横生。
“宝贝,我错了。”
萧啓搞不懂这个变态的脑回路,也不想搞懂。
他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但男人显然不让。
萧啓坐回位置上一言不发,盘算着出去路。
血棘没再贴着他,但仍然一直盯着他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血棘突然靠近他,叹了一声,
“宝贝,你真的好美。”
下一秒,一声闷哼,血棘长长地喟叹了一声。
草!!!!!!!!!!!!!!!!!!!!
萧啓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麽。
草啊啊啊啊啊啊!!!!!!!!!!!
萧啓真的要疯了!
上帝到底想考验他什麽?!
这里还是人间吗?!
他还是人吗?!
他现在到底在做什麽?!
缓过了馀韵的血棘朝他笑了笑,然後走了。
过了一会,有一个穿着执事服的侍应生带萧啓离开了这里。
萧啓回到租房後直接吐了一个小时,把胃酸都吐出来了,吐到没有东西可吐了就一直在干呕。
吐完之後,萧啓在床边坐了很久很久。
好恶心。
所有的一切都好恶心。
为什麽有些人可以像动物一样活着,完全受欲望的支配。
可以肆无忌惮地把别人的生命当筹码,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
可以像一只野兽一样毫不留情地把同伴逼上绝路,然後把人彻底推向深渊。
蓝星四百年,人类发展出了最先进的文明,却仍然保留着最原始的□□。
好恶心。
萧啓最後吐到了虚脱。
躺在床上直接晕了过去。
大概是在酒吧受到了太大的冲击,晕着晕着大脑又开始活跃起来。
萧啓做了各种各样光怪陆离的梦。
全部像碎片一样闪过。
最後停在了两具纠缠的身体。
低喘。呻吟。哭泣。
萧啓想跑,但是却越来越近,近到看到身体的主人。
模糊的轮廓,深入的纠缠。
他竟然看到了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