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温柔而怜惜地捧着他的脸,带着枪茧的指头轻拂过他脸上的疤痕,乌黑的眸子平静而深邃,没有一丝邪念,黄金蜂怔怔地望着他,几乎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初衷。
不安的精神逐渐变得平静,黄金蜂把头靠在他颈边,竟然像个真正的刚出生的虫崽一样畏畏缩缩,颤抖着手指搁在嘴唇里,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手。
怎么办……
这么纯洁的人……
更想拖回蜂巢里,把他弄脏了……
【黄金蜂,你还记得,他是你的杀母敌人吗?】
黄金蜂恍惚之间,又听到另一个自己在和自己说话。
【我记得,可是妈妈。】
【我好像变得不认识我自己了。】
【我……真的要杀了他吗?】
本来打算,如果夏尔的蜜真的浓郁甜美,就杀了他,虫族只能有一个虫母,一个妈妈,其他蜜虫的蜜就算再甜,也是亵渎。
可是他亲口尝了,这蜜浓稠到钻进了脑子里,竟然和记忆里妈妈的蜜别无二致。
他该杀了夏尔的。
【可是我、我也不知道了,妈妈,告诉我好不好?求你了,给我一个答案吧。】
【你不说的话,我就,默认了……】
-
深夜,夏尔睡着了,黄金蜂睡不着觉,睁开了眼。
他要验证,夏尔到底是不是虫母。
哪怕只有五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愿意放过。
他爬到床底下,揭开了夏尔的被子,解下他的睡裤。
在青年色泽漂亮粉红的大晋江下,他看到了外置生殖道的小口。
也许别的雄虫不会知道,但他和乌利亚一定会知道,只有虫母或即将分化成虫母的幼虫才会有这样的小口。
他们可是二代虫母带在身边养大的子嗣,整个虫族,其他雄虫没有这样的经历,当然不可能知道。
但也有的蜜虫为了讨好雄虫,自主进化出了这样的通道,不过没有实际用处,只能供享乐用。
想知道青年的通道尽头到底是内脏还是孕囊,不进去探一探是绝对不可能知道的。
黄金蜂一边舔一边想。
……
黄金蜂离开房间的时候,深深地看了一眼熟睡的青年。
万一他心心念念要复仇的长官,变成了“妈妈”,他该如何自处?
黄金蜂不敢细想,内心里五味杂陈,所以止步于舔,没有再往前一步。
他竟然不敢面对可能会出现的事实。
危险。
危险。
他要好好回去想想,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