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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非凡者（第2页）

奥黛丽和阿尔婕正好相对而立，处于最靠近上的位置前方。

没敢站着继续话题的两人各自往自己被分配到的位置坐下，却意料之外的感受到了阻力，就好像自己被座位拒绝了一般。

这……奥黛丽和阿尔婕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确认了对方同样未能入座之后，场面短暂的沉默了几秒。

各自思索了一下原因后，奥黛丽放弃继续纠结缘由，向最上手的周明瑞询求答案“阁下，在这里入座是不是需要什么条件？”

问得好，我也不知道。周明瑞在心里苦涩一笑，他自己都是第一次遭遇这些，那里还能知道有什么条件限制。

等等，我好像真的知道。

周明瑞脑海中电光火石的闪过一个灵感，刚才自己设想神殿时好像还顺带幻想了一下面前两位女子的娇躯……不会吧，这灰雾这么智能的吗？

周明瑞有了一点点头绪，可正要开口又是将话憋了回去。

我去我想说的都是什么啊，直接让人家脱光未免也太掉价了吧，而且我也不能确定有没有用，这里现在可是我的主场啊，万一没成岂不是要被揭穿了……得换个说法。

大脑高运转了一秒，自知不能将回答拖的太久的周明瑞装作只是略微在有关灰雾的诸多规则中寻找一条最底层的限制，有意的用肯定的语气回答道“你们身上还有不属于这里的事物。”

“不属于这里的事物……”奥黛丽和阿尔婕都是低声重复起这个提示。

她们先都是想到了被拉到这里的自己本身，又因为座位是分配给自己的不应该会排斥自己而转变思考方向。

奥黛丽先是看了一眼坐在最上的“神秘人”周明瑞，确认了对方目前有着相当充分的耐心后将自己身上的饰全部取下放到自己身前的桌上，又一次尝试坐下，但身下传来的阻塞感向她宣告了失败。

就在奥黛丽意识到问题最大可能出在什么地方时，面前的阿尔婕已经成功坐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奥黛丽下意识的向前看去，果不其然的看到对方隐约有闪电花纹在灰雾阻挡下若隐若现的长袍以及有着黑色蕾丝边的贴身衣物整齐的被叠起放在一旁，而在灰雾遮掩之下依旧能有些模糊的被看到小麦色裸体的阿尔婕脸色没有任何变化，默默等候着奥黛丽就座然后继续刚才的话题，仿佛在陌生人面前一丝不挂的行为对她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得到了肯定答案的奥黛丽脸颊上有些烫，自从懂事以来她还从未在浴室以外的地方如此大胆，不，这已经完全可以用不检点甚至更加过分的形容来修饰了。

可是从对面那位女士的神情来看，自己对于凡的追求似乎有很大的机会得到回应这一点又让她十分的挣扎。

嗯，在这片灰雾之上无论容貌还是身体都有灰雾遮挡，就好像在身前挡了一块有点透明的幕布，看也只能看到比较模糊的画面，而且这里没有人认识我，额，那位看起来非常神秘的阁下除外，虽然他身上的灰雾最重，但是还是能隐约看出他应该是一位男性……男性……就算是在爸爸面前我也没有脱到什么也不剩过，额，记事前不算。

不，以他展现的力量，如果只是单纯为了看我们的身体，完全可以在拉我们来这里时直接选择只拉我们本身，甚至可能他直接就能透过衣服……而且在这里的另一位同样也是女士……

在心里挣扎了一番后，奥黛丽脸色烫的开始脱下自己华丽的衣裳。

与阿尔婕便捷的服饰不同，奥黛丽的衣裙穿脱堪称繁琐，平时都是在女仆帮助下更衣的奥黛丽不太熟练的一步步解开繁多的束缚与固定，看得躲在浓厚灰雾之下的周明瑞欲火难耐，但在这种三人都聚精会神的情况下他不敢有什么小动作。

褪去包括贴身衣物在内的全部衣物后，奥黛丽学着阿尔婕将它们全部整齐叠好放到桌上，在脸颊的灼热与羞耻作祟得如同鼓点一般咚咚作响的心跳声中有些自暴自弃的坐下，没有任何阻碍的坐到了自己的靠背椅上。

灰雾自般的从不知何处移动到奥黛丽的脚边，在一阵酥痒下爬上她的脚踝，将她固定在位置上。

奥黛丽自己小幅度的动了一下，除了应该无法直接离开以外似乎对行动没有任何影响，少女往左看了看，又往右瞧一瞧，忍不住低声嘀咕道

“真是神奇啊……”

确实神奇……周明瑞伸出右手，幅度很小地摩挲着青铜长桌的边缘，表面不动声色。

阿尔婕亦是四下打量了一遍，几秒的沉默后，她突地开口，代替周明瑞回答了奥黛丽的问题

“你是鲁恩人吧？”

“想成为非凡者，就加入黑夜女神教会，风暴之主教会，或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

“虽然绝大多数人一生都见不到非凡，以至于怀疑教会也是同样的情况，甚至在几大教会内部，不少神职人员也有类似的想法，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在仲裁庭，在裁判所，在处刑机关，非凡者依旧存在，依旧在对抗着黑暗里生长的危险，只是数量和黑铁时代早期或之前相比，少了很多很多。”

周明瑞专注听着，背靠着座椅，双手看似搭在座椅两侧的扶手，实际上左手已经握上了自己已经委屈了大半天，一被从裤裆中解放便如同铁棍一般硬朗的肉棒，准备在偷听之余借助两位女士尚不清晰的曼妙身影解决一下难为自己许久的生理渴求，脸上却竭力表现出听小朋友讲故事的不在意态度。

依靠克莱恩残留的历史学常识，他清楚“黑铁时代”指的是当前纪元，也就是第五纪，开始于一千三百四十九年前。

奥黛丽安静听完，轻呼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抬手挡住自己毫无遮拦的白皙山峰道

“女士，你说的我都知道，甚至知道更多，比如值夜者，比如代罚者，比如机械之心，但是，我不想失去自由。”

阿尔婕低笑了一声，含糊道

“哪有不想付出代价就成为非凡者的？如果不考虑加入教会，接受考验，那你只能去找王室，找家族历史在千年以上的那几位贵族，或者，凭运气寻觅那些躲躲藏藏的邪恶组织。”

奥黛丽下意识鼓了鼓腮帮子，接着慌乱地左看右看，等确定“神秘先生”和对面的家伙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才追问道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