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门炭治郎以手捂嘴,因为手指过于用力表情竟有些狰狞,一想到那个男人打心里就有些颤抖,比害怕更多的是滔天的恨意和怒火。
“他是一个手段极度残忍的恶鬼,他……”
我妻善逸担忧地看着自己的伙伴,他的手脚都有不同程度的伤,背着箱子的身体还在轻轻颤抖着,也不知道会不会颠簸到祢豆子,“炭治郎……”
摆出一个奇怪的手势,嘴平伊之助横空直撞,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他有了基本的情感,直觉感受到灶门炭治郎有些不对劲,“权八郎,我会保护小弟的。”
“灶门少年,你要相信,我们会打败鬼舞辻无惨的。”
“………”
“我也很厉害的!”攥紧拳头扬起胳膊支持地给着少年鼓励,尽管已经用了八分力也看不出有什么肌肉,羽生凉嘟了嘟嘴,有些不满意。
“妖怪……”
伸手给又含着热泪的金男孩敲了一下,收获了他敢怒不敢言的小可怜眼神,羽生凉恶劣地吐了吐舌头,“打鬼我们是专业的。”
“谢谢大家,我一定会和大家一起努力的。”
这一刻,灶门炭治郎无疑是幸福的,就像是重新回到了父母温暖的怀抱,周围的伙伴们都在关心他,这个时候,再大的困难,也会随着这份温柔迎刃而解。
在一个陌生危险的世界,中原中也也尝试着静下心思考,他在黑|手|党呆过这么长的时间,虽然他没有太宰那变态的头脑,但是对于鬼舞辻无惨这种行事风格的,还是有所了解的。
炼狱杏寿郎派出鎹鸦,“我们要尽快回去了,否则在路上就会被劫杀。”
“你们说的很对哦!”
用着低沉带着让人不适笑意的声音,童磨从暗处走出,一眼就看出来了人群中穿着鬼杀队服装的羽生凉,这么多年面容和身高基本上没有多大改变,眼睛还是那么闪亮,应该是被保护得很好。
“上弦——3!”不加掩饰的眼球中刻写的字让所有人都紧绷了起来,很显然,他们遭到了前所未有强大鬼的追杀。
很可怕的是,这股强大的气息不止一道,而且是提前埋伏在他们必须经过的这里。
“这不是我亲爱的信徒吗?当初你绝望地伏在我的膝盖上向我哭诉未婚夫的暴行,现在又重新投入你的‘未婚夫’的怀抱,真是一个三心二意的人呢,他今天不在吗?”
七彩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感叹,在羽生凉和中原中也之间来回看了几眼,像模像样地用手指扶住额头,一副被伤透心的样子。
“未、婚、夫?”
羽生凉确定,他听到了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空气中噼里啪啦作响,明明只有他一个人拥有空间的能力,但是中也身旁的空间却已经扭曲了,而且这股扭曲逐渐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我不是,我没有,别听他瞎说!”羽生凉惊恐脸,拼命摆手解释,表情之诚恳让人忍不住相信他,“他在挑拨离间!”
“我没有瞎说啊,我记得你的背上有一颗红痣,在靠近脖子的位置。”
长长的指甲竖起,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点了点脖子后面的一个位置,童磨笑容恬淡,语气笃定。
消息属实有些爆|炸,以至于在场的除了童磨外的所有人视线都恍惚了一下,晕乎乎地看向神情慌乱地金少年。
羽生凉怒视:狗东西,打就完事了,说什么鬼话?搞得跟真的似的,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别人怎么知道?
羽生凉抿紧唇,恶狠狠地瞪着煽风点火的童磨,“他在撒谎!”
蓝眸瞬间被血色充满了,有汹涌的风暴在其中酝酿起来,脚下的地面瞬间就塌陷了一大块,如果不是敌人还虎视眈眈地在一旁边,中原中也直接就要暴走了。
原因就在于这只鬼真的没有说错,相对于莫须有的未婚夫,少年背后的那颗红痣是他偶然间现的,但是,这只鬼,是、怎、么、知、道、的?
在他不在的时候,到底都生了什么?
嫉妒、愤怒、暴戾糅合在碧蓝色的瞳孔里,却没有作,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指节轻柔地在金少年的手腕处刮过,“你要给我一个解释。”
羽生凉满头问号:解释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已经基本达到了自己的目的,金少年可怜巴巴地有嘴说不出,众人根据赭少年的表现也知道了他不是凭空乱说。
童磨说的当然是真的,在少年还是少女时洗澡那次现的,想到自己当年被耍的团团转的样子,童磨不介意在他们临死前再添了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