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袍带不规则的系着,裹着的身躯肩宽,窄腰,身材精瘦,块垒般的肌肉一半隐在白色衣襟下,力量感明显。
“还想看?”
带着一丝哑意的声音响起,男人俊美脸颊上的嘲讽意味明显。
沈意时怔了一下,眸色发暗,低下头很识时务的道歉:
“对不起,我喝醉走错房间了。”
昨天是沈父第一次让他出席宴会,每个人他都不认识,跟着沈父挨个敬了一圈酒,他整个人都懵了。
以沈意时的酒量,他没一头栽到沈宅外面的喷泉里,都算是谢天谢地。
现在这种情形,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
揉了下脑袋,沈意时清亮的眸注视对方,态度越发诚恳。
“非常不好意思,我这就走。”
沈意时掀开被子。
沈意时准备下床。
沈意时发现自己下半身好像动不了了。
他不敢置信试图在床上扑腾两下,像即将渴死,水源就在眼前却发现碰触不到的鱼。
然后啪嗒掉到地板上。
双腿凉飕飕,沈意时低头看了一眼,咻地把自己团成一个球,试图把自己缩进身上唯一那件白色衬衫里。
这人挡了下面挡不住上面。
封砚淮原本有些漫不经心的表情,在触到那白皙脖颈以及锁骨上醒目又密集的红痕时,乌黑的瞳仁晃了晃。
沈意时,沈家刚认回不久的私生子,身姿秀挺,白皙漂亮,秀气又矜贵。
昨天晚上更像是爪子都没长齐的奶猫一样,娇气又毫无攻击力。
他稍稍用力,沈意时就因为难捱而眼尾泛红,一双眼睛水色潋滟,委屈到不能承受。
一紧一握间,皮肤上就留下明显的红痕。
听说他身世不堪,长的不堪,也不知道哪养出来的一身娇贵。
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单纯无害的少年,却做出给他下药的无耻行径。
果真跟他的身份一样,不入流,令人生厌。
正想着。
封砚淮对上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封先生,我好像站不起来了。”
他眼中轻蔑顿时变的更明显,心想好低劣的示弱手段。
“所以?”
沈意时看着封砚淮,露出几颗白牙诚恳道:
“我这身伤好像跟您有关,可以请您帮我叫个120吗?”
“不可以。”
封砚淮舒展开双臂,在沙发靠背上摊开来。
看到沈意时呆滞的目光中,他唇角微勾,一字一句道:
“这是你不择手段爬上我的床,需要付出的代价。”
……
太阳升到正中央时,沈意时一瘸一拐的回了前院。
别墅大门上的密码锁在他输入几次错误密码后,发出刺耳的滴滴声。
佣人骂骂咧咧走过来,看到沈意时那张异常漂亮的脸时怔了一下,很快恢复不满。
“小少爷,您要是忘了密码,可以按门铃叫人开门的。”
她面上的不耐烦有些明显,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