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野抿唇,“这些事,你之前怎麽没跟我说过?”
阮暖暗地里紧攥的拳头松开,故作轻松道,“呃,大哥,我现在都这麽大了,怎麽可能遇上什麽事都跟你讲呢?”
阮野狠狠一揉她的头发,“这麽一听,他在我眼中的形象顿时变得丰富起来。”
“那是,人都是有多样性的。”呼嘘,长舒一口仙气,在家里阮野也太难缠了。
阮暖还在心里想,薄峻夜,为了我的未来,我已经用尽所有手段美化你的身份了。
“不过,”阮野话音一转,突然变得嫉恶如仇,“他居然还是薛贺的好朋友?”
糟了,薛贺今天是犯了天条吗?居然就这麽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薛贺自己的事情都没弄明白呢,我不能单纯评判这对兄弟的好坏,且看着吧。”
阮野能这麽说,其实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阮暖也没什麽太大的指望。
中间为了躲避阮野的审问,她还逃去了洗手间。
结果一出门,一道修长的影子压过门边,在月光很亮的黑夜,有种迎难而上的压迫感。
噗通噗通。
她心脏重重一跳,当下第一反应就是跑。
手腕却被捏住往回拖,她拧着眉头压低声音,下意识地反手挣扎。
“跑什麽?”许是在寿宴上多喝了点酒,男人的声音是低沉的磁哑,似乎沾了几分酒精的醇厚,那种味道,说不出的抓人。
阮暖觉得耳朵酥酥麻麻的,不会是耳朵也喝醉了吧?
“你放开手。”脸颊也说不出为什麽会红,就是红了,且红得跟漫天云霞一样,想遮都不好遮,“这样多叫人误会。”
薄峻夜慢慢悠悠缩回手:“谁让你见了我就跑?”
是啊,阮暖也懊恼,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原本不用被抓到的,都是她太草木皆兵了。
“那你想跟我说什麽?”她很想速战速决,要是没必要,还是一句话都不要多说了。
“你哥哥已经是我的徒弟了,你和你哥哥同为一家人,又是双胞胎,你也算是我的半个徒弟,你不该给我送点拜师礼或者束修什麽的吗?”
阮暖猝然擡眸,斜眼看着他,觉得可笑的很啊。
“薄峻夜,你开什麽玩笑呢?”阮暖据理力争,“我哥是我哥,我是我,我们怎麽可能一样?你欠的债,有让薄爷爷或者你表弟还的道理?”
薄峻夜:“不成立。”
阮暖柳眉一蹙,“什麽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