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完了。
这回是真的要交代在这了。
“你们沈家人果然都是一个样!”黄松的情绪开始崩溃,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眼眶通红像个魔鬼,紧了紧手里的工具。
“等等!”沈南星还想为自己争取一下,“死也应该让我死的明白,不是吗?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你没得罪我。只可惜沈万已经死了,他欠下来的债,自然由你来还。”
黄松咆哮着控诉所受的委屈,“我忠心耿耿,一朝出事,沈万那个老狐狸居然让我顶罪,可我什麽也坏事也没干过!你知道这些年我在牢里是怎麽过的吗?!”
“你胡说!我爷爷他不是这样的人!”
沈南星听不得别人侮辱自己的亲人,记忆里的爷爷明明是大好人一个,他绝对不会干这种事情。
而且爷爷还经常给贫困山区捐款,怎麽可能是那种为了私欲而不择手段的人呢。
背後的绳索开挣开了。
眼下只需再拖延一会儿。
“我爷爷是有名的大善人,对手下也大方,所以才会有那麽多人跟着爷爷做事。你坐牢,一定是你自己干了不该干的,得罪其他人了!”
“住口!”黄松气急败坏的把布团塞她口里,面容狰狞如魔鬼,“我没有!你住口!!”
沈南星被这可怕的一幕吓到了,但手中的小动作依旧不停。
“呵呵……”他冷笑着,“你是她的孙女,你当然为她说话了。今天我就要为我自己报仇!”
黄松眼神一狠,再次举起了武器。
“砰!”
钝器敲打在肉体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沈南星倒吸一口冷气,可疼痛感依旧没有传来。
她缓缓睁开眼睛,竟然是……
裴缚言!
他咬着牙,剧烈地疼痛让的眼眶浮现了一层水雾,却对着她挤出一丝微笑,“不怕……”
绳索终于在此刻脱落,沈南星惊慌失措的扶着他,“裴缚言!”
裴缚言脚步踉跄,沈南星力气不大,只能抱着他的腰勉强站着,“缚言,你没事吧?”
身後有糟乱的声音,以为是黄松又要上来补伤害,沈南星警惕的想去看却被捧着她的脸,不让她知晓现在的情况,轻声宽慰,“没事了,有我在,别担心。”
仿佛这一切都是他的功劳,与旁人无关。
视线所及之处,是霍云庭的带来的保镖。
黄松当场被制止住了。
裴缚言眼皮擡起,笑意盈盈的看着那个男人。
而霍云庭的视线始终牵绕在沈南星身上。
她为另一个男人而副六神无主的样子深深的烙在了匆匆赶到的霍云庭眼中。
难怪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要远离自己。
这就是她的理由!
早上的那缕金黄色的晨光洒在他身上却凝成冷冽的琥珀色,将那刺目的画面割裂,碎片坠入心湖,又掀起一阵涟漪。
沈南星察觉到裴缚言拥抱的时间似乎有些长了,而且很用力。
“缚言,这很危险,我们赶紧……”
沈南星边说着,身子边往後转,直到那道不可忽视的身影落入她瞳孔里。
“霍……”
心中有千万道惊雷轰炸而过,沈南星无声的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她本能的想松开裴缚言的手,但裴缚言的身子沉沉的压在他肩膀上。
表情挑衅。
霍云庭忽然低笑一声,“裴总陋习难改呀,一如既往的喜欢勾搭有夫之妇!”
喉间的哑音混着愤怒,是对沈南星的命令,“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