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对保镖说的。
裴缚言的脸已经黑成了块炭。
沈南星怕再出什麽事情,忙道:“对,快送他去医院。”
裴缚言眼神拉丝的看着沈南星,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南星,别担心。我在医院等你。”
沈南星还没做好回答的准备,旁边却有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她不会去的!南星不像你这般没道德。”
霍云庭的话浮现出淡淡的讽刺。
裴缚言:“……”
嘴真毒。
送走了碍事的裴缚言,霍云庭的脸即刻冷了下来。
他看着沈南星的脸,有一瞬间明明想说点什麽,最终却陷入了沉默。
他单手插兜,擡脚往黄松那边走去。
一阵风刮过,细粉浮尘飘起。
男人呼吸平稳如故,眸底却暗流涌动。
强大的气场压得黄松连连後退,但有保镖牵制着,躲避的空间只能被不断压缩。
想起上次非人的折磨,黄松此刻吓破了胆,连忙跪地求饶。
霍云庭居高临下,擡脚狠狠的碾在黄松的手背上。
一时间,惨叫连连。
再加上黄松此前已经被保镖揍得皮青脸肿,身上挂满了血污。
沈南星看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跑到角落里干呕了起来。
霍云庭回头看了眼她,以为只是单纯的恶心。
沈南星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一定是小家夥在闹腾。
黄松打死也没想到,他选的这块地,偏僻空旷,是打算用来处置仇人的,现在恐怕会成为自己的葬身之所。
“在监狱里好好待着不行麽?非要出来挑战我的底线。”霍云庭看死人一般看着匍匐在他脚下的男人。
他擡了擡下颌,保镖似接收到什麽信息一样,把黄松从地上拉起,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几道绳索已经牢牢绑在他身上。
保镖将人往高楼边缘一推。
“啊!”
沈南星吓得捂着了嘴巴,这里距离地面足足有十几米高,人要是掉下去就活不了了!
但好在绳子的另一头绑在柱子上,黄松只是被吊在了半空中,哭爹喊娘的。
沈南星看着直冒冷汗,仿佛能听见被绳索绞出的骨骼错位的脆响。
结婚的三年到底是霍云庭隐藏的好,还是他本身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这样的面孔她是他第二次见。
第一次是陈光远强迫她陪酒那次。
而且一次比一次狠。
是不是有一天,她要是踩到男人的底线,他也会这样对付自己?
还是只会被这下场更惨?
她咽了口唾沫,胃里依旧痉挛,“放……放了他吧。”
沈南星只是觉得如今是法治社会,霍云庭要是干了坏事,肯定也跑不了,单从今日的行为来看,他这已经属于黑社会行为了。
这万一留了案底……
她的出发点是好的,但男人却不这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