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方觉浅愣了愣。
回过神,她很快就理清了原因,出声问:「那你这次出差是和阮舒池一起?」
陈清也点头。
方觉浅:「就你们俩?」
「好像是……我也不清楚还有没有别人,我今天下午还去找他提议换人,他没同意。」
「为什麽要换人?」
方觉浅认真打量着她:「你不是会因为私事耽误工作的人,你该不会是真没忘了他吧……」
後面的话方觉浅没再往下说,别人或许不清楚,但她是最清楚当初陈清也刚分手的那段日子是怎麽过的了。
陈清也眼睫轻轻动了动,脸上带着淡淡的愁容:「其实我也说不清楚,可能就是不太想想起来以前那些事。」
顿了顿,「其实我现在挺怕看见他的。」
「怕什麽?」
陈清也弯起唇角半开玩笑道:「怕他给我穿小鞋呗,你不知道当初分手的时候我话说得可狠了,他估计当时掐死我的心都有了。」
方觉浅笑着:「阮舒池的人品应该不至於。」
她虽然没跟阮舒池谈过,对他的了解也仅限於陈清也的描述以及当初校园里的风言风语,但有些人骨子里的舒养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那种家庭出来的再烂也烂不到哪去。
陈清也笑了下,没搭茬。
方觉浅歪头看着她说:「按理说分手以後的男女再见只有两种情况,要麽苦大仇深恨不得对方消失,要麽就是互相多少还有点放不下,想着会不会有死灰复燃的可能。」
她笑眯眯看着陈清也问:「你是哪一种啊?」
「哪种都不是。」
陈清也:「还还死灰复燃,我现在怕都怕死了。」
方觉浅:「怕什麽?」
陈清也收回视线低头抿了一小口果汁,有点心虚:「可能是因为甩了他,再加上他现在是我顶头上司……」
有些事与其说不清楚不如说不愿意承认,毕竟他们之间有一道她永远都跨不过去的鸿沟。
方觉浅大手一挥:「前男友怎麽了,实在不行你就睡了他,前男友直接变成现男友。」
「不不不。」
陈清也直接把头摇成拨浪鼓:「不行不行,我现在可不敢。」
「现在不敢?」
方觉浅笑着揶揄:「意思就是以前——」
怕她再口出什麽狂言,陈清也连忙上去捂她的嘴:「别别别…别说了别说了,在外面呢。」
方觉浅点头表示明白,随後贱兮兮凑到她旁边小声道:「以前没好意思问,现在既然聊到这了你悄悄告诉我,体验怎麽样我真的很好奇。」
陈清也有一瞬间的无语:「就……」
她抿唇不自觉回忆了几秒,不知道是不是啤酒上头的缘故,脸颊开始渐渐发烫。
好像还挺行的。
陈清也抬手抚住乱跳的心口,看手术室的自动门开启,再目送阮歆进入。舒女士随着阖上的门,已然哭成了泪人,被阮爸抱住安抚。
不知怎麽,陈清也竟也有些想掉眼泪,她深吸了几口气想要压下猛烈来袭的情感,却可惜毫无用处。
而下一瞬,阮舒池把她紧紧搂进了怀里,像是给她依靠,也像是给自己支点:「不怕。」
陈清也很煞风景地想,面对生命,哪有人能坦言不怕。甚至连她,过去自恃来日方长的人,都开始忧心时间短暂起来。
毕竟不是每个人说过再见,都能再见的。
就好像他们在等待阮歆手术的过程中,又惊闻了另一个噩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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