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他乍然得知笙笙要见初七的消息,什么都顾不上就匆匆赶来。
刚才在密室,只顾着手忙脚乱换衣服,把这事儿忘了!
阮云笙警惕地看着他,“你真的是初七?”
谢晏咳了两声,故作镇定道:“郡主,在下确实是初七,但不是五年前的初七。”
阮云笙蹙眉,“什么意思?”
谢晏解释:“郡主应该知道,无心阁杀手排行是按武功论的。在下原本的名字是初九,但这五年中,我先后打败了初八和初七,所以,我现在就是初七。”
阮云笙梗了梗,行吧,好像确实有这种说法。
她又说:“那你让原本的初七来见我。”
她跟眼前这个初七不熟,感觉还是熟人比较放心。
谢晏再次咳嗽了一阵,哑声道:“他……出京做任务了,所以现在不能见郡主,郡主有什么吩咐,让在下去办也是一样的。”
阮云笙听他咳得很严重,忍不住道:“你这是染上风寒了?”
谢晏止住咳嗽,“出任务受了点内伤,不碍事。”
阮云笙点点头,总觉得眼前这个初七不太靠谱的样子,但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
她犹豫了一下,打算先试试眼前这个初七的水平。
“本郡主想打听几件事。你可曾听说日月同辉玉璧?”
谢晏一怔,哑声道:“在下隐隐听说,宣王也在追查日月同辉玉璧,郡主何不直接问宣王?”
他还妄想什么呢?
阮云笙语气漫不经心:“本郡主信不过他。”
谢晏梗了梗,唇角露出一抹苦笑。
他差点害死笙笙,也难怪笙笙不信任他。
他叹了口气,缓缓道:“关于‘日月同辉玉璧’的最新消息,是有人曾在黑市见过此物,但暂时不确定真伪。只能等黑市下次开市,派人去探查消息。”
阮云笙点头,看来关于这件事,谢晏没有骗她。
她又问:“我大哥这些年在朝堂,除了和谢晏作对,可还有其他政敌?”
谢晏无奈,大公子性格刚直,那叫一个树敌无数。其实离开盛京暂避风头,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既然笙笙问了,不如干脆把黑锅扣到端王身上。
于是谢晏低声道:“据在下所知,大公子和孙太尉在朝堂多有争执。”
阮云笙蹙了蹙眉,孙太尉是端王妃的父亲,难道日月同辉玉璧被盗,和孙太尉有关?
阮云笙又问了几个问题,最后叮嘱“初七”帮她查日月同辉玉璧的下落。
谢晏应下,转身欲走时,阮云笙忽然叫住他。
“对了,你们和初五还有联系吗?”
谢晏脚步一顿,反应过来阮云笙说了什么之后,巨大的喜悦从他心头升起!
他抑制住激动的情绪,小心翼翼道:“郡主想见初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