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是在黑市扭伤,被谢晏亲自背回来,又是谢晏亲手帮她涂的药。
四哥留下的药极为好用,加上谢晏按摩的手法仔细,她第二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这件事,连三哥和她房里的丫鬟都不知道,初五是怎么知道的?
谢晏喉结滚了滚,刚才一时情急,竟然忘了这件事。
他很快找好理由,“宣王派人搜查太尉府那日,我得知郡主也在,不放心跟过去看看。见郡主走路的姿势稍微有些不对,所以猜到郡主的脚腕可能扭伤了。”
阮云笙微微颔首,“原来是这样。”
初五一向细心,自从她救了他,初五便对她言听计从百依百顺,说江湖人最讲义气,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没想到,已经过去五年,初五还时刻记得她的救命之恩。
阮云笙心头微暖,温声道:“之前是本郡主考虑不周,一有事情就麻烦你。其实你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不必时刻担心我,再说,侯府那些侍卫也不是吃白饭的。”
谢晏心头一凉,艰难地问出口:“郡主……是不需要我了吗?”
笙笙不仅讨厌“谢晏”,现在连“初五”都不需要了。
那他以后,还有什么机会接近笙笙?
皇帝赐婚
阮云笙一怔,没想到初五会这么想。
“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我派人去醒世楼找你。这样你就不用每天晚上,都要特意留意月华院这边的情况。”
谢晏这才松了口气。
虽然他根本不需要自己的生活,但“初五”从来不会拒绝笙笙提出的任何要求。
“初五”离开后,阮云笙也松了口气。
初五做事一向妥帖,她交待的事情,初五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
有初五帮忙,相信四哥很快就能回京,谢晏也就不用一直那么病殃殃的。
等大哥和四哥回来,她就可以把孙太尉的事情告诉他们。
带着满腹心事,阮云笙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
她还没睡醒,知书脚步匆匆地进来禀报。
“郡主,宫里来了旨意,请您去前院接旨!”
阮云笙瞬间清醒,“圣旨?”
她赶到前院时,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杨公公正站在廊下,见了她便满面堆笑,拱手道:“咱家给明宜郡主贺喜了。”
这时阮云箔也闻讯赶来。
他瞥了眼杨公公手中那卷明黄圣旨,明明对方说着“喜事”,心头却莫名一沉,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强扯出笑意,上前问道:“不知杨公公带来的是何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