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说不好什麽时候会醒。”医生给沈屿打完针,犹豫了下,问闻煦,“沈总他昏迷前……没对您做什麽吧?”
“做了。”闻煦,“没做。”
医生:“?”
闻煦抹了把脸,感觉很难解释:“没做。”
医生松了口气,说沈屿的检查报告出来了,因为长期以来的病加上这段时间疲劳过度,导致神经功能有点紊乱,这种情况下,平常越理智的人,失智得也就越厉害,有的会阴暗面爆发胡言乱语,甚至还会出现暴力倾向。还好闻煦没事。
闻煦沉默。
想到沈屿昏倒前用力扯颈圈那一下。他隐约感觉,对方当时是想把自己连着颈圈一起扯过去的。
但最後,只扯走了圈。
沈屿昏迷了两天,闻煦就在旁边守了两天,一直到第三天,林羽突然打电话来,说他们集团在东南亚的一个工厂突然爆炸了,死了好几个工人。
情况紧急,闻煦连夜收拾东西,走之前,他跟医生还有高竞都打了电话,说不管几点,只要沈屿一有不对就打电话给他。
闻煦一去就是四天。
第四天晚上,飞机落地S市。
闻煦刚下飞机,就收到高竞发来的消息:闻总!!沈总醒了!!
闻煦立刻把东西丢给林羽,在航站楼租了个电动滑板车,一路直接滑到人家出租车门前。
司机师傅乐呵呵:“您媳妇儿要生了?”
“媳妇儿刚醒。”闻煦跟师傅报了个地址。
车开出一段,闻煦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
在L国的时候处理工作,脑子一刻没闲下来过。再之前又因为沈屿突然昏迷,脑子也很乱。直到这一刻,好像终于回过点劲来。
车子开进通往他家的高速岔路。
闻煦:“抱歉,麻烦您往市区开吧。”
车子调头,闻煦拿出手机,刚才他赶着上车,还没回高竞消息。
闻煦:好,我还在L国,辛苦你帮我再照顾他两天,有什麽事随时跟我联系
闻煦去了萧意家,一待就是两天。
第三天早上,萧意扛着两块钛合金钢板到客厅:“你今天回去吗?”
闻煦趴在沙发上,下巴垫着个枕头神游天外。
这两天他基本一直是这个姿势,刻下来能直接收进金字塔跟木乃伊摆在一起。
萧意又问了三遍。闻煦才含糊回了句:“不回去。”
萧意没说什麽,把钛合金钢板放到地上,没过一会儿又搞了两根铝合金回来。
闻煦听着他清零哐啷,恹恹道:“你要开五金店了?”
萧意:“搞点防爆装置。”
闻煦眨了下眼,麻溜坐起来:“你家那边的军火头子来了?”
萧意:“我怕晚上沈总来炸我房子。”
“……”
闻煦又趴回去了。
趴了一会儿,又坐起来。
他来这两天光在萧意这儿蹭吃蹭喝,什麽也没说。萧意也不问。
闻煦犹豫了下,像是终于鼓足勇气:“小屿想囚禁我。”
萧意:“恩。”
“?”闻煦又坐起来,他有时候真得很佩服萧意的心理素质,“你不惊讶?”
萧意起身,朝旁边房间示意了下。
跟沈屿家一样,萧意家也有个专门的机房。
“玩吗?”萧意掏出一个银色小机器。
闻煦没想到萧意也留着Lumen,但他现在没心情,刚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