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泽觉得很好笑,他关掉阿灿的手机,看着房顶说:“用不着你付钱,就你那点工资,付了房租连吃饭钱都没有,到时还得我给你钱,何必多此一举的。”
“你这是看不起我的工资水平吗?再怎麽说我也是活鱼馆的小少爷,也算个富二代,我才不会找你要钱呢。”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黄明泽!你给我滚出去!”阿灿气得不停地踢他,想要把他踢下床。
明泽回身瞬间将他困在身下,调侃道:“你是属狗的吗?怎麽总爱狗急跳墙的?”
阿灿擡起头,一口咬在明泽肩上,他用了力气,明泽疼得闷哼一声,推开他问道:“怎麽还咬人啊?”
“你不是说我属狗吗?我不咬你一口那多亏。”
“好,是我不对,我道歉行不行?”明泽捂着肩膀下了床。
阿灿跟在身後拉住他,拨开他的睡衣瞧了眼,一圈深深的牙印嵌在了肩头,阿灿没想到自己竟然用了这麽大力,他有些愧疚地看着明泽,小声地道了歉。
明泽笑着弄乱他的发型,将他按回到床上说:“没事,你先睡吧,我还有点工作要处理,晚安。”
阿灿不舍地拉了拉他的手,不甘心地看他离开了卧室,烦躁地用被子盖住头,他小声地抱怨着:“大晚上的工作比我都吸引人,你去跟活鱼馆过日子吧,靠。”
报社里,范其楠看着一脸痴笑回信息的阿灿,砸了砸舌:“瞧瞧这一副春心荡漾的样子,真是没眼看了。”
“说什麽呢,我警告你啊,再胡说可别怪我动手了。”
“嚯,你这就要过河拆桥啊?想当初是谁收留了无家可归的你,又是谁耐心开导了你,兄弟我为了你差点跟阿祖打起来,你还好意思跟我动手啊?”
阿灿放下手机,将头凑到范其楠眼前问:“你和祖哥真的吵起来了?”
“可不,你差点就能第三者插足成功了。”
“对不住啊兄弟,回头请你俩吃饭赔罪哈。”
“别回头,你现在就说个日子,就你那为了金钱都能出卖爱情的品格,谁知道你的请客是不是就是空谈。”
“谁出卖爱情了,我是那种肤浅的人吗?”
范其楠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不屑地说:“只要钱到位,拿走我的爱,如何?听起来很耳熟吧?你说我要告诉明泽会如何?”
“闭嘴吧你。”阿灿一下子捂住了范其楠的嘴,“周六休息时就请还不行吗?”
“成。”范其楠得意地拨开阿灿的手,可瞬间又苦着脸说,“周六能不能休息还不知道呢,哎。”
“这话什麽意思?周六你有事?”
“你忘了一会儿总编要开会吗?总编只要开会,就会有艰巨的任务,到时还不知道六日会不会加班呢。”
范其楠说的很准,会议上,总编告知大家报社接到了一个匿名举报,说一家饼干生産厂使用劣质原料,那厂子生産的饼干销量还不错,总编决定派人进行暗访调查,如果是真的就做一期食品安全专题,会上总编问有没有人愿意自愿去调查,大家都沉默了,最後还是阿灿主动要求担此重任,因为他向来有一颗惩恶扬善的心,也因为家里就是做餐饮的,所以他一直对食品安全问题就敏感。
会後,范其楠担忧地追着他问:“你真的要去吗?这回可不是采访啥名人,这可是暗访啊,如果弄不好被发现还有可能有危险呢。”
“我知道,没事,记者这行本来就是有风险的,天天坐在办公室里多没劲,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算了,我跟你一起去吧,两个人还能有个照应。”
“够意思啊,真是好兄弟,不过你还是别去了,万一你要有危险,祖哥可能会杀了我。”阿灿感激地拍了拍范其楠的肩膀,还是决定独自去做。
范其楠摆了摆手,笑着说:“别怕,这也是我的工作啊,跟你无关,他怪不到你的,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我也是记者,也有一颗上进的心,好了不多说了,你还是想想咱俩怎麽接近那家厂子吧。”
“老办法,卧底呗,我查了查,那生産厂在西边的木村里,现在正在招工,咱俩去应聘。”
“应聘?就你这白白净净的样子,怎麽可能会去村里找工作?会穿帮的。”
阿灿思考了片刻,语气坚定地说:“没问题的,相信我,造型可以改变,而且我会给自己编个凄惨身世的。”
“行吧,就看你的演技了,走走走,先不想工作了,我请你去喝咖啡。”范其楠边说边拉着阿灿就往外走。
阿灿一头雾水地问:“社里不有咖啡机吗?”
“不一样,单位旁边前两天新开了一家咖啡馆,那味道太赞了,咱们这的咖啡机哪儿能比啊,而且老板是从国外回来的,特别绅士。”
阿灿坏笑地看着范其楠:“原来你的重点不是咖啡是老板啊,你就不怕你家阿祖了?”
“放屁,你能想点正事吗?一会儿你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