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其楠连忙扶住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温度很高,他将阿灿扶到沙发上,立刻拨通了景斯的电话。
病房里,范其楠担忧地坐在病床旁,阿灿烧到了39度,若是没有及时就医,後果怕是十分严重,他给明泽打了电话,一直关机,看来阿灿说的话是真的,他们二人真的出了问题,可他实在想不通,明泽那麽重视阿灿,怎麽会离开他呢?
景斯拿着食物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阿灿,他对着范其楠说:“老板让你回家休息,今晚我会守在这里。”
“不行,我得在这看着他,我不放心。”
“我会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你可以放心,明日你还要工作,下班後再来看他就好。”
“可是……”
“你不相信我吗?”
“当然不是,你办事最可靠了。”
“那就回去吧,请不要让老板担心。”
范其楠知道自己未必比景斯会照顾人,他又看了阿灿一眼,只好先行离开了病房。
景斯走到床前,瞧着阿灿苍白的脸,摇着头自言自语:“何必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你真的从来都不会让人省心。”
傍晚,阿灿终于苏醒,他眼神呆滞地看了看病房,虚弱地坐起身想要下床,景斯立刻按住他,皱眉问道:“你要做什麽?”
“我要回家。”
“不行,你现在还没有完全退烧,身体十分虚弱,必须在医院治疗。”
“烧不死我,你别管了。”阿灿挣扎地想要再次起身,却被景斯控制得无法活动,他怒视着对方,气愤地说,“放开我。”
“我不会任由你胡闹,在你没有康复前,我会一直守着你。”
“神经病,你凭什麽管我?”
“什麽也不凭,但你必须听我的,现在你老老实实躺好,如果你再乱动,我会立刻绑住你,你应该了解,我向来说到做到。”
景斯松开手,转身去拿桌子上的食物,阿灿生气地瞪着他,却也只能老实地靠在床上。
“喝点粥,你一直不吃饭不能吃药。”他端着碗,将一勺粥递到了阿灿嘴边。
阿灿偏过头,赌气般地闭着嘴,景斯将勺子又递近一些说:“你想跟我比耐力吗?一个男人,寻死觅活以为很了不起吗?如果黄明泽知道你这个样子,他也不会原谅你。”
“你别提他。”
“那你就别折腾,把饭吃了,再把药吃了,病好了就能回家,否则你就一直住在医院里。”
阿灿推开他的手,生气地说:“你少威胁我,我想出院你也拦不住,祖逍没有工作给你吗?你总缠着我干什麽?我们很熟悉吗?”
景斯站起身,左手捏住阿灿的脸颊,将粥硬生生灌了进去,他注视着阿灿,语气冰冷地说:“照顾你就是我现在的工作,如果你想继续这麽吃饭,我不介意将整碗粥灌下去,还有,你可能忘记了,这家医院是祖家的,我不让你离开,你确实没有办法离开。”
阿灿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终于明白为什麽祖逍如此器重景斯,因为他们二人很像,都是那种为达目的可以使用最强手段的人,他们不会轻易心软,不会轻易被打乱计划,只要是确定好要做的事情,他们都会按部就班地走下去。
阿灿端起碗,沉默地喝着,喉咙里越来越堵,他强迫自己咽下去,却引来阵阵咳嗽,景斯拿过碗,轻轻在他後背拍打了几下,将水杯放到了他手中。
阿灿喝了几口水终于将粥咽下,景斯一声叹息,又一次将一勺粥递到他嘴边:“我知道你没有胃口,但是你必须吃东西,我来喂你,希望你能配合一下,折磨自己什麽也改变不了,养好身体才有希望去找到你想见的人。”
阿灿看着他,双眼渐渐蒙上一层水雾,他张开嘴,终于听话的吃完了一碗粥。
景斯喂他吃了药,片刻後,他再次沉沉睡去。
应是做了噩梦,阿灿的眉头越皱越紧,景斯望着他,忍不住伸手抚平了他的眉心。
将被子捂严实,景斯坐在床边喃喃说道:“别再折磨自己了,我想看到曾经阳光开朗的你,朱逸灿,不是只有黄明泽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