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泽一拳打在骆刑风脸上,打掉他手中的枪,抓着他的衣领问:“我妈到底在哪儿?”
“你永远都不会见到她。”骆刑风按住明泽的手反手一扭,将他按到车门上。
明泽用力向後仰,拉开了与汽车的距离,随即蹬住车门整个人後躺,将骆刑风压在身下。二人身手都很好,因此打得难分难解,骆刑风怒到极点,下手狠重,他趁机想要捡起地上的枪,却被明泽一脚踢到很远的地方,明泽用眼角馀光扫到了车尾处的墙边立着一柄铁锹,随即便引着骆刑风走向了那处。
快要打到墙边时,明泽快速转身握住铁锹,一下打在对方身上。骆刑风见状跑到车前,迅速钻进车里啓动逃走,明泽紧紧抓住後门把手,用铁锹猛砸车窗玻璃,骆刑风看着後视镜,疯狂地左右转动方向盘,明泽被强大的惯力冲得最终滚落在地。骆刑风得意地扬起嘴角,却发现汽车直接冲着喷泉而去,他连忙踩住刹车猛打方向盘,可距离太近一切都来不及了,汽车重重地撞在喷泉池上,紧接着滚动两圈侧翻在地。
明泽跑到近前想要将骆刑风救出,可车门严重变形根本打不开,他用力砸碎车玻璃,拉着对方往外拖,骆刑风满脸鲜血地睁开眼,气若游丝地说:“没想到最後你赢了。”
“我妈到底在哪儿?”
“早在那场大火里,她就被烧死了,你害死了自己的妈妈,你一辈子都不会得到安宁的。”
明泽哀伤地呆立当场,双手依然紧紧拉着骆刑风,景斯带着人已经赶到车前,他看了一眼车的状态,搂着明泽将他拖走。
走到一半,身後的汽车瞬间被大火吞噬,明泽感到身後一阵炙热,彻底晕了过去。
病房里,阿灿睡得越来越不安稳,他攥紧被子,浑身颤抖地忽然大喊:“你别碰我!离我远点!别碰我!”
“阿灿,你醒醒,阿灿。”景斯扶着他的手臂摇晃着,满眼都是担忧之色。
阿灿睁开眼,神情恍惚地看着景斯,一句话都说不出。
“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阿灿,告诉我。”
“我没事。”阿灿盖上被子想要逃避。
景斯拦住他,扶着他坐起身,眼神犀利地盯着他:“不要对我说谎,你一定发生了难以承受的事情,你可以告诉我,我来帮你。”
“你帮不了我,我……我……”阿灿声音越来越哽咽,他低着头,神情十分痛苦。
景斯抑制不住地将他拥进怀里,温柔地安慰着:“不想说就别说了,一切都过去了,以後你再也不会遇到危险了。”
“谢谢你救了我们,对不起,上次我的逃走一定给你带去了麻烦。”
“你知道就好,还好你没事,我在祖家工作这麽久,还是第一次完不成任务。”
阿灿靠在景斯肩上忽然被逗笑,景斯抱着他久久不愿放手,明泽站在墙边看着二人,心中又怒又疼地转身离开。
阿灿轻轻推开景斯,吸了吸气问道:“骆刑风怎麽样了?”
“出车祸被烧死了,他的手下也送去了警局,你们的危险应该彻底消失了。”
“你为什麽会出现那里呢?还有,跟着你的那些手下也是祖家的人吗?”
“那些不是祖家的人,当初明泽收到邮件後给老板打了电话,他本想让我们想办法带你离开,但老板告诉他在这里有人能帮他,所以我们就订了个计划,由明泽先独自前往,引出幕後之人,查清楚事情真相,20个小时之後再由我们带着你去跟他汇合,那些人是当地一个很大帮派派来帮我的人,老板的爷爷年轻时曾经救过现在那个帮派领导的爷爷,从那时起两家就成了至交,每年都会互相拜访走动,老板虽然已经彻底脱离了道上的事情,可与现在那老大关系依然很好,因此这次才会请他帮忙。”
“祖家还真是交友广泛啊,回去後我一定要好好感谢祖哥,如果没有他,这次我和明泽可能就凶多吉少了。对了,明泽怎麽样了?他一定伤得比我严重。”
阿灿想要下床去看明泽,景斯按住他,耐心地说:“他没事,都是皮外伤,只有肩膀有枪伤,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正在你旁边的病房休息,在过几分钟你就得吃药了,等你吃完药我再带你去看他吧,其实你的身体没有他强壮,因此你伤得更严重。”
“他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阿灿终于放了心,疲惫地又躺回到床上。
景斯见他牵挂明泽的样子,心中阵阵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