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洲没说话,弯腰去捡地上的碎纸。
指尖触到纸片时,听见陆烬野又说:
“那姓苏的对你笑一下,你能记一整天;我对你好,你从来没放在心上。”
“你对我好?”
谢辞洲直起身,冷白的脸上满是嘲讽。
“是把我办公室的打印机砸了好,还是把我辩论赛的评分表藏起来了好?”
“那不一样!”
陆烬野猛地站起来:
“我那是……那是想让你多看看我!”
话脱口出口,他自己都傻愣住了,耳尖瞬间红透。
办公室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
阮棠抱着社团名单,悄悄往门口挪,心里默念:
我的天,这是表白了?
谢辞洲看着陆烬野泛红的耳尖,突然轻笑一声:
“陆烬野,你是不是脑子被雨淋坏了?”
“我没有!”
陆烬野梗着脖子反驳,却不敢看谢辞洲的眼睛。
“我就是……就是觉得你跟他在一起,还不如跟我吵吵闹闹有意思。”
“我没兴趣跟你吵。”
谢辞洲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文件夹。
“我还有事要忙,你要是没事,就请离开。”
陆烬野看着他冷硬的背影,心里的火气和委屈搅在一起,像团乱麻。
他抓起墙角的伞,走到门口时又停下,声音闷闷的:
“苏翊玄约你明天去看画展,你别去。”
谢辞洲的动作顿了顿:
“你怎麽知道?”
“我想知道自然能知道。”
陆烬野的语气带着点得意,又有点烦躁:
“他就是想追你,你别上当。”
“我的事,不用你管。”
谢辞洲的声音冷得像冰。
陆烬野没再说什麽,摔门而去。
雨声里,隐约能听见他低骂的声音:
“谢辞洲你这个瞎子……”
……
第二天下午。
谢辞洲刚走出宿舍楼,就看见苏翊玄站在银杏树下。
他穿着件米色风衣,手里捧着束白玫瑰。
看到谢辞洲,他眼睛一亮,走上前轻柔地说:
“谢会长,准备好了吗?画展两点开始。”
谢辞洲看着那束白玫瑰,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