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洲拿起卷子,刚看了两眼就倒吸一口凉气——
30道选择题错了28个……
其中5个答案写在了题号前面,还有3道题在选项旁边画了小乌龟。
“陆烬野,”
他把卷子往桌上一拍,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你这是做题还是涂鸦?我看你适合去动漫社当插画师,别在这儿祸祸行测题了。”
“这不是还有你吗?”
陆烬野凑过来,下巴差点搁在谢辞洲的肩膀上,呼吸喷在对方颈侧。
“你教我不就行了?咱们俩,你负责智商,我负责颜值,完美搭档。”
谢辞洲的耳根突然有点发烫,猛地侧过脸,鼻尖差点碰到陆烬野的下巴。
对方的睫毛很长,在阳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嘴唇上还沾着点刚才喝枸杞水留下的渍。
谢辞洲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赶紧别过脸:“坐好。”
陆烬野看着他泛红的耳根,突然觉得心里有点痒,像被羽毛轻轻扫过。
这小子脸红的样子还挺可爱……不对,我怎麽会觉得他可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对,我肯定是出现幻觉了!一定是!
他赶紧低下头,假装研究卷子,耳尖却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谢辞洲用红笔在卷子上圈划,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讲解图形推理时,陆烬野听得格外认真,偶尔点头附和,目光却总不自觉地瞟向谢辞洲的手——
冷白的手指握着红笔,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连指节都透着股秀气。
“这道题听懂了吗?”
谢辞洲擡头,正好撞进陆烬野的目光里。
对方的眼神有点复杂,像是藏着什麽没说出口的话,看得谢辞洲心里发慌。
“没……没听懂。”
陆烬野赶紧移开视线,指着一道逻辑题。
“这个‘所有的鸟都会飞’是什麽意思?鸵鸟不算鸟吗?出题人没上过生物课?”
谢辞洲刚要解释逻辑推理中的“全称命题”,手机突然响了。
是学生会的干事打来的,说社团联展的舞台搭错了尺寸,街舞社的音响放不进去。
他皱着眉起身:“我去趟体育馆,你在这儿继续做题,回来检查。”
“我跟你一起去!”
陆烬野立刻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搭舞台这种体力活,正好适合我这种猛男。”
谢辞洲刚想拒绝,陆烬野已经抓起他的外套往他身上披,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
“走了走了。”
他推着谢辞洲往外走,“再不去,街舞社那帮人该把舞台拆了重建了,到时候又是你的事。”
……
体育馆里果然一片混乱。
街舞社的黄毛正指挥人拆舞台,手里的扳手挥得虎虎生风,差点砸到旁边的文学社社长。
谢辞洲刚要上前,陆烬野已经脱了外套甩在地上,露出蜜色的胳膊:“都别动!”
他几步跳上舞台,蹲下来研究了半天,突然喊:“徐舟!把你们篮球队的备用篮板搬来!”
徐舟从人群里钻出来,抱着个篮球板跑得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