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烬野抓起桌上的苹果就往窗外扔,正好砸在阮棠脚边。
“再拍把你相机扔湖里喂鱼!”
阮棠吐了吐舌头,抱着相机跑了。
远远还传来她的喊声:
“林砚舟!快来看啊!野哥吃醋了!”
“林砚舟?”
陆烬野皱起眉:
“那是谁?新转来的?敢跟老子抢人?”
“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脑子里都是这些?”
谢辞洲扶着额头,觉得无比心累。
“林砚舟是我发小,今天来学校看我,高中时我们一起打辩论的。”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穿着白T恤的男生走进来,眉眼清秀。
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手里还提着个保温桶。
“辞洲,听说你最近忙得连饭都不吃?”
谢辞洲看到来人,冷白的脸上瞬间漾开笑意。
是陆烬野从未见过的温和。
“砚舟,你怎麽来了?”
“阿姨让我给你送点汤。”
林砚舟把保温桶放在桌上,目光扫过陆烬野时微微一顿,
礼貌地点了点头:“这位是?”
“不用管他。”
谢辞洲打开保温桶,里面飘出浓郁的鸡汤香味。
“你坐,我给你倒杯水。”
陆烬野看着谢辞洲忙前忙後的样子。
心里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仿佛一瓶陈年老醋在他心头打翻了,酸得要命。
他几步走到林砚舟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对方:
“你就是林砚舟?”
林砚舟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
“是我,同学你好。”
“不好。”
陆烬野嗤笑一声,故意撞了撞林砚舟的肩膀:
“离谢辞洲远点,他是我的人。”
谢辞洲刚端着水杯过来,闻言气得差点把水泼在陆烬野身上:
“陆烬野你胡说八道什麽!”
“我没胡说。”
陆烬野梗着脖子解释:
“你是学生会会长,我是学生会编外劳动力,我们就是一夥的,他一个外人瞎凑什麽热闹?”
林砚舟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突然笑了:
“辞洲,这位同学还挺有意思。”
他转向陆烬野,戏谑道:
“我和辞洲认识十二年了,从穿开裆裤就在一起,你说谁是外人?”
“你!”
陆烬野被噎得说不出话,抓起桌上的苹果又想扔。
被谢辞洲一把按住。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