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痛的地方是那里,简直不可言说……
辰星烁道:“昨天,我实在没忍住——”
“我饿了。”顾词打断他的话,他现在大脑已经接近宕机,没办法处理一|夜|情的细节,而且还是和一个小了他五六岁的弟弟发生了关系。
“好,那我去给你做饭。”
辰星烁离开後,顾词盯着黑色的床单发了会儿呆。
他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所有情节,包括为什麽黑色的床单摸着湿漉漉的,以及为什麽自己的嗓音是如此沙哑。
昨天他和辰星烁在浴室里抵达十几次,後面累了,辰星烁把浑身是水的顾词抱到床上,结果这个狗男人到了床上更加肆无忌惮,压着顾词又弄好几次,直到顾词嗓子都喊哑了。
禽兽,真是禽兽。
虽然昨晚顾词也挺舒服的。
顾词强打着精神,从床上下了地。
他浑身的骨头像是随时能散架,幸亏今天是周六,要不然他不敢想象拖着这副饱受蹂|躏的身体去上班得多痛苦。
顾词把床单换掉,拉开窗帘让阳光打在床上。
然後一步一步走到卧室,准备刷牙。
刚打开浴室,顾词的瞳孔瞬间放大了一倍,像是完全进入了一个陌生的房间。
浴室内凌乱不堪,盥洗台上放着一罐倾倒的沐浴露瓶子,泵头早就不知所踪,瓶口上还缀着一滴干涸了的沐浴露。
顾词拿起沐浴露瓶子,这瓶沐浴露他刚开瓶没有多久,里面的液体不翼而飞。
浴缸前,地面上散落着香薰瓶的玻璃碎片,顾词蹲下身,将碎片一片一片丢进垃圾桶。突然,视线落在浴缸的边缘,那上面赫然是一道蜿蜒的裂痕。
“……”
他已经不记得这个浴缸是怎麽裂开的了。
这个浴缸昨晚到底经历了什麽?
顾词走到镜子前,这才注意到他的嘴唇破了一个口子,估计是被某人咬的。
他刷好牙简单冲洗完,正好辰星烁刚做好早餐。
早餐的氛围很安静,顾词一句话没有说。
他不知道该怎麽面对这个发生了一夜情的男人。
顾词不恐同,他甚至曾经怀疑过自己是同性恋。
昨天晚上,顾词承认自己很舒服,不可否认,“陈星”在这方面天赋异禀。
但现在他们是什麽关系呢?顾词没想好。
吃完饭,顾词回到卧室,拿出一套干净的床上四件套换上。
顾词刚想把换掉的被单放进洗衣机,正好碰上在卧室门口犹豫很久没有开门的辰星烁。
顾词一打开门就撞上辰星烁踯躅的身影。
辰星烁目光向下,看到顾词手里拿的脏衣篓,里面放着床单。
他忙接过:“我来吧,你好好休息。”
顾词没有拒绝,把脏衣篓给他之後,刚想关门,辰星烁一只手卡在门的边缘,阻止了他。
顾词看了他一眼,这才注意到辰星烁手背上有一道十厘米长短的伤口。
注意到顾词的目光,辰星烁收回手,问:“你需要我给你买点儿药吗?”
“什麽药?”
“消……消炎的药,”辰星烁不敢看顾词的目光,“你如果发炎了,别硬抗,会发烧的。”
顾词说:“我没事。”就是浑身酸疼,休息段时间应该就好了。
“那你下周一还上班吗?要不请几天假吧。”
“没必要。”顾词说,“我想休息了。”
“好,那你需要我的时候叫我。”
顾词点点头,关上了门。
躺在干净的床单上,顾词闻着洗衣液的香气,很快就进入睡眠。
昨天晚上几乎没睡,这一觉,顾词一下睡到下午五点多。
醒来之後,顾词伸了个懒腰,他身上穿着黑色的睡衣,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灿烂的晚霞发了会儿呆。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顾词接听:“喂?”
王新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你的声音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