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师……”他轻轻地喊着沈长亭。
沈长亭眼神生寒,这股寒意一点点的吞噬着丶啃咬着人的骨头。
他笑了笑,“钟大少爷的礼物,我收下了,至于你——”
十分钟後,保镖上楼,“陈先生,麻烦让一下,不要伤着您。”
陈歇让开,保镖推开门,没一会,将小男孩硬生生地拖出书房,他哭着求沈长亭,求沈长亭疼他,只要能跟着沈长亭,他做什麽都愿意。
小男孩嗓音撕心裂肺,光是听着都让人心生怜悯。
身居高位者,绝不是怜悯的教徒。这样的事,这样的人,在港城里实在太多了。许多人都费尽心思的想爬上沈长亭的床,求人疼爱。
这些话带着一阵冷风,从陈歇面前吹过。
书房的门没合上,陈歇就站在门口。
沈长亭唤了声:“小歇。”
陈歇进了书房,走到沈长亭面前,沈长亭只穿了件宽松的睡袍,双腿从轻叠的姿势变换成了大马金刀的坐姿,像是宽衣解带过,肌肉线条紧实流畅大方袒露着。
沈长亭:“捡起来。”
陈歇低头,沈长亭的尾戒还躺在地上,折射出冰冷的光泽,他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蹲下身体,将尾戒捡了起来。
沈长亭手腕微擡,示意陈歇给他戴上。
陈歇以一个尊敬的姿势,为沈长亭戴上尾戒,沈长亭擡手,伸向他的脸颊,陈歇躲了一下。
沈长亭下颌绷紧。
陈歇握住沈长亭僵在半空中的手,吻了吻指尖,随後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沈老师……”
“嗯。”
沈长亭眉心舒展,将小指靠在陈歇温热的唇上,陈歇偏是不吻,头也不擡,这是闹脾气了。
陈歇:“我托关系找了老中医,给您买了点泡脚的药方,天寒了,沈老师多保重身体。”
陈歇这是要走,求沈长亭放行。
沈长亭充耳不闻,“张开。”
陈歇顿了几秒,乖乖地张开了唇瓣。在港城,沈长亭想要谁,想玩谁,轻而易举,权势之上,没人敢拒绝他,更没人敢给他摆脸色。
陈歇眼尾泛着泪,那双眸子里盛着“不情愿”三个字。
沈长亭的指腹暖了,也没抽走,让人跪了许久,直到陈歇服软,哑着嗓音喊了声:“沈老师……”
沈长亭抽了手,擦了擦,食指擦了擦陈歇脖颈上的细汗,陈歇的脖颈上吻痕消散,泛着难以承受的绯红,黏着汗珠。
“去洗个澡,再端盆热水来。”
沈长亭的意思是,陈歇今晚留在深水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