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英祺不假思索,斩钉截铁道。
“肯定是深深折服于爷爷我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精彩绝伦帅气非凡的球技了。”
自从跟十班意外打了一场球赛后,两个班对彼此的阵容都颇为满意。
但到底是长期对立的关系,谁也没有主动表现出满意,只是在合适的时机又叫嚣着跟彼此多打了几场。
听着窦英祺没一点数的话,苗景同呵呵一笑。
“是吗?那为什么上周我们连输了两场?”
窦英祺瞬间将矛头对准喻和颂。
“那你得问我们小颂,为什么明明没有哪里不舒服,但又说没办法打球,我们痛失了一员得力干将啊!”
窦英祺嗓门不小。
正好走过楼梯拐角,喻和颂余光瞥见不远不近缀在后头走着的江季烔脚步微顿。
喻和颂倒没有撒谎。
上周他的小喻还处在微损状态,正常生活没有影响,打球这种剧烈运动会有点直击天灵盖。
他抹了一星期药才好全,江季烔那一星期却是健步如飞,看起来丝毫不受影响。
早知道那天早上他就该把江季烔喊进屋,让江季烔也礼尚往来地给他看看,好确定小江是否受损。
他现在怀疑江季烔细皮嫩肉的只有那张脸。
窦英祺和苗景同的话题向来来的快去的也快,等到学校门口时,两人已经从打球聊回到今晚的跨年。
喻和颂在校门口与两人挥别,挥别后没有马上走向停在校门外不远处来接他的车。
他站在校门口,往人潮里看了一眼。
四周昏暗,又隔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喻和颂还是一眼便找到了人群之中的江
季烔。
两人隔着人潮,视线在空中交汇。
喻和颂很轻地笑了笑,这才迈开腿,朝早已等在校门外的私家车走去。
刚走到车后座,手还没来得及碰上车门把手,车门忽地自己开了。
他动作微顿,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车门。
车门拉开的瞬间,他听见车里传出一声喊。
“哥。”
车后座坐的是喻柯云。
虽然同住一屋檐,两人却已经很久没有碰过面。
倒不是喻和颂刻意,他近段时间放学后都直接坐车去公司,在公司经常忙到夜很深才回家,有时候太忙,甚至会直接住在公司,第二天从公司去学校。
不刻意找机会碰面,他和喻柯云自然没什么能产生交集的机会。
不知是许久没接触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坐在车里的喻柯云面对喻和颂有些许拘谨。
直到听见喻和颂与过去无异地应了一声,喻柯云才悄悄松了口气,再开口的语气自然了不少。
“今晚跨年,你要回家吃饭吗?”
喻和颂简单应:“公司还有事。”
话一出口,他看到车内少年面露失落。
但那失落的情绪又不彻底,掺杂了些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像是挣扎犹豫了一会,喻柯云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