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
沙发里的江翎哼笑一声:“你最好是。”
“……你哥呢?”
江翎懒洋洋地擡手指了指小卧室。
小卧室的门开着,里面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床头小夜灯。
床铺上隆起一个柔软的弧度,安静的空间里是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看起来似乎是睡着了。
陈乱小心翼翼地垫脚踩进去。
江浔侧躺着陷在枕头里闭着眼,双手交叠着放在胸前,眼尾和颈侧由于易感期被烧得有些晕红。
像是一只正在沉睡的乖巧的猫。
陈乱的嘴角自己都没察觉到地向上轻轻弯了一下。
擡手想要帮他把床头的灯关掉。
手指刚触碰到开关,
只听到“啪”地一声轻响。
手腕被一只灼热的手握住了。
“……哥哥。”
耳边响起了江浔沉哑着的声音,听起来还带着一些刚睡醒的迷蒙。
他撑着上半身坐起来,揉了揉眼角:
“唔,你回来了。”
“吵醒你了吗?”陈乱有些不好意思。
“……”
江浔没有说话,反而拉着陈乱的手腕朝自己的方向扯了扯。
陈乱被带着坐到了床沿:“怎麽了?”
手心贴上一个烧到甚至有些烫人的温度。
少年alpha将脸颊贴在陈乱的掌心,猫似的垂着眼睛轻轻蹭着。
陈乱顿了一下,蹙起眉抽手贴上江浔的额头:“?怎麽这麽烫?”
比江翎的体温还要高上些许。
这不正常。
江浔似乎还有些昏沉,握着他的手腕脑袋几乎就要沉下去。
陈乱忙托住江浔的下巴,往上擡了擡:“江浔?”
“你还好吗?”
少年握着陈乱的手腕,浅琥珀色的眼睛游戏无力地半睁着,顺势倒在陈乱怀里,滚烫的额头贴着陈乱的颈侧:“唔……不太好。”
声音里都带着些虚弱的喘。
“哥哥,我有点难受。”
陈乱想用手背去贴江浔的颈後探探温度。
在微凉的手指碰到後者灼热的皮肤的时候,陈乱几乎感到江浔的身体缩了一下。
後者立刻擡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喘了一声,嗓音喑哑起来:“……别乱碰,哥哥。”
空气里的信息素变得异常浓烈起来,辛辣的龙舌兰味道带着一种干燥的丶几乎要烧起来的侵略感,在陈乱注意不到的地方朝他身上倾覆缠绕过去。
而陈乱拧起眉,揽住江浔的肩膀,手背贴在江浔滚烫得明显异常的额头上:“怎麽回事?要不要去医院?”
“不要,不去医院。”
滚烫的身体覆上来,手臂拢住陈乱的腰,江浔的脑袋埋进陈乱胸口,声音闷闷的:“去医院也没用。”
“只是因为你太久不在,前两天又淋了雨发热,刚好一点又正好碰上了易感期,不适反应有些强烈——抱歉,我没有照顾好自己。我感觉我是不是……有点太过于依赖你了。”
少年柔软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抱怨,只有温温和和的依赖感,甚至带着几分自责。
陈乱轻轻眨了一下眼睛。
心口似乎像是被小猫脑袋蹭了一下,软成了一团温暖的棉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