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着。
那并不是亲吻,反而更像是一场对于陈乱的恶意的围剿。
那些湿润的温度和滚烫的呼吸如同反复漫过礁石又重新退回的潮汐,渗入到每一处缝隙里,却又在陈乱失控之前恶意地不轻不重地碾过,激得陈乱连呼吸和心跳都开始难以控制,被反绑在背後的手指掐进手心,用力到指节都微微泛白,才能避免喉咙里发出一些他自己都难以接受的声响。
而alpha却在一片燥热的信息素里擡起头,眼含着愉悦的笑意望向陈乱因为他的动作而开始湿润的眼睛,欣赏着自己亲手造就的混乱表情。
门外忽然响起了细微的钥匙互相碰撞的声响。
而後是开门声。
一瞬间仿佛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陈乱只能听到自己一下子从胸腔里乱撞上咽喉的心跳声,那声音大得连鼓膜都开始随着心跳的频率震颤。
慌乱漫上来。
他剧烈地挣扎着,压着的嗓音里甚至带了一些颤意:“江翎!放开!!”
然而後者非但没有放手,反而更用力的扣紧了陈乱的腰际。
属于江翎的信息素在屋子里肆意地翻涌起来,金色的眼睛弯起一道含着恶劣意味的弧,在陈乱的战栗之下忽然加重了呼吸的力度。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陈乱身体紧绷起来,後颈撞进沙发柔软的靠背里,所有的声音都碎成了滚烫而急促的呼吸漫溢出来。
门开了。
又重新合上。
空气里寂静了一瞬间。
站在门口的江浔把手里拎着的袋子放下,目光在客厅里旖旎的画面上扫过,龙舌兰的气息与故意挑衅着的另一股信息素撞在了一处。
而在陈乱不受控制地狂跳乱撞起来的心跳声里,刚进了门的alpha平稳地迈步走进来,脚步停在陈乱腿边,垂下眼睫。
微凉的手指尖擡起陈乱试图撇向另一边的下巴,拇指的指腹轻轻蹭过陈乱红润的唇侧,压在那片温软之上。
浅金色的瞳仁追着陈乱沁出几分慌乱,还残馀着些许雾色的眼神。
清淡的嗓音落下来:“我只是晚回来了一会儿,哥哥。”
他俯身下来,呼吸落在陈乱耳畔:“是故意的吗?”
那只手捏着陈乱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冷泉一般的眼睛注视着陈乱,微微偏头:
“是我那天做的不够好吗?”
江浔俯身下来,吐字间的气流落在陈乱的呼吸里:
“如果是我没有让你满意,你可以告诉我的,哥哥。”
“你可以教我怎麽样做才能让你开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哥哥,我很不开心。”
龙舌兰的气息撞开陈乱周围环绕着的香柏木与琥珀的味道,汹涌着倾覆上来。
一同席卷过来的还有江浔的呼吸,在陈乱开口解释前便将他即将出口的吐字堵了回去。
江浔轻咬着陈乱的唇瓣,尖利的犬齿陷入柔软的温热里,发出一阵轻微的刺痛。
“我都看到了,所以不用解释,我不想听。”
扣在下颌的手指擦过陈乱滚动的喉结,压住了陈乱的呼吸。
alpha头一次没有在接吻时照顾到陈乱的情绪去循序渐进,而是带着一种强到无法忽视占有欲和侵略性,强硬地闯了过来。
被攫取的呼吸被江浔的气息填满了,抚在颈侧的指腹摩挲着那片脆弱的皮肤,钳在下颌的手指不许他有半点逃离的馀地。
那些滚烫的呼吸被一点点喂进陈乱的唇舌之间,撬开陈乱的牙关,一寸寸地侵占过去。
不再温和,
不再克制,
不留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