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男人这两天明显还在生他的气,“等你毁容了,我就去找一个更漂亮的小男生,气死你。”
景淮顿时就嚎了起来,“啊!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厉崇的眼里顿时就盛满了笑意,他去卫生间洗干净手,然後把带过来的保温盒打开,里面是他炖的粥。
景淮这两天顿顿喝粥,现在见粥就想吐。
“为什麽都是粥呀?我不想吃粥了,我们换一个菜,好不好?”
厉崇舀了一勺粥递到他嘴边,“医生说了,这两天吃清淡一点,才有利于伤口的恢复。就该让你长一下记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麽冲动。”
景淮张嘴咬住勺子,囫囵的吞了下去,“可是我好气啊!许眠那个王八蛋,把我们权权害得那麽惨。他自己什麽事都没有,甩甩手又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许家大少爷。现在竟然还舔着一个逼脸来追他,不把他打残我都不姓景。”
厉崇戳了戳他打着石膏的腿,“到底是谁把谁打残?”
景淮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这是意外!意外好吗!要不是我不小心踩到一滩水,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我敢跟你保证许眠那个王八蛋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躺着呢。”
厉崇不想跟他说话,并且用粥堵住了他的嘴。
过了几天,景淮可以出院了。但是他腿上的石膏还有一段时间才能拆。
他像是个废物一样被男人背回去的,脸上的疤好了七七八八,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再涂两天药就好了。
之前天天喝粥喝得他想吐,後面出院了,医生说要补身体。之後他睁眼闭眼就是猪蹄。
然後景淮看见猪蹄就想吐。
他好委屈,他不想吃,他打电话跟柳溪告状。
“妈,他虐待我,他天天给我吃猪蹄。”
厉崇刚从厨房里面出来就(aKMj)抓到他在告状,景淮毫不心虚的和他对视。
“医生说了,吃什麽补什麽。”他表示他绝对没有虐待他。
厉崇愿意惯着他,柳溪却不惯着他。
“不想吃猪蹄啊,明天让小崇给你买点猪脑,吃啥补啥。”
景淮:“……”
“你还是不是我亲妈了?”
“我怎麽不是了?你看人家小崇,天天上班了还得伺候你,像伺候祖宗似的,你倒好,挑三拣四的。”
“阿姨……”厉崇坐在景淮旁边,“不辛苦的,本来是我没照顾好他,才让他受伤的。”
“这跟你有什麽关系。”柳溪道:“李权都跟我说了,他就是想给他出头,结果人没打到,摔了一跤把腿摔了,还被桌角划了一道口子,我都不好意思说这是我儿子。”
“妈!”
“说你还不好意思了。”
“小崇啊……”过了会,柳溪道:“过年和淮崽回来吗?”
厉崇楞住了,他又些无措的坐直了身体,“啊……阿姨……”
柳溪笑了,“你们俩在一起这麽久了,阿姨都还没见过你,不打算来见见阿姨吗?”
“不……不是……”厉崇有些语无伦次道,“我只是……只是没想到……”
“还是说,你不想来阿姨家过个年?”
厉崇“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我愿意的。”
……
景淮拆石膏的那天高兴得像一个孩子,当天晚上就去吃了顿火锅。
李权也跟着去了,後面远远的坠了尾巴,但是他没搭理他。
景淮也没问,毕竟感情是自己的事情,他做什麽决定他都无权置喙。
时间就这样悄悄的溜走了,树梢的枝叶绿了又黄,秋风一卷,又飘到地上,迎接着初冬的第一场雪。
十月从一个圆滚滚的小猫长成了苗条的少女,景淮把他租的房子退了,从这道门搬到了隔壁的门。厉崇的健身房腾了一半的位置给他当画室,卧室灰色的被罩也换成了温暖的橘。
临走前,景淮和厉崇把猫抱给了李权,结果意外的在他家看见了许眠。
“你们在一起了?”景淮问他。
李权笑了笑,算是默认,“我不能把我之前的不幸都归结到他身上,当时的他没有勇气站出来承认,我也没有勇气反抗。说到底,我们都一样的胆小懦弱。”
“我喜欢男人是事实,就算没有那封信,我也依然会被发现,会被嘲笑。那时候的他才十多岁,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子退缩胆怯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那群恶魔。”
“人嘛,总要向前看,不能一直沉溺于过去。”
景淮便没有再说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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