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才听过迟渊掷地有声地那句“我信他”,转眼就“刀刃相向”还是泠泠冷光、不动声色那种
成晔胆颤了下,依然觉得有几分割裂。他暗忖,该不是又发生什么了吧?
瞧着王涛几条拨过来的语音,他漫不经心地点开。
[迟渊手段可以啊,简直兵不血刃就让陆淮这几个月白忙活了!兄弟我佩服佩服!]
[不对啊!你之前不是说他们在谈么?现在感情变质这么快?哦,我想起来了,是不是陆淮还有个白月光来着?]
[成晔,你说这算不算是恼羞成怒?陆淮骗迟渊感情,迟渊夺陆淮事业?这可是出好戏啊!]
成晔越听脸色越沉,隐约间觉得不对。若真就是这件事,迟渊也不至于一点消息也不跟他透,白白让他费口舌劝人回头
而且,这么大动作,迟渊要真是知道“自己是被陆淮玩了”才准备,是不是太过仓促了?
心思动不停,成晔直接拨过去电话。
“成晔”
迟渊神色淡淡,唇线紧抿着,唯有那双凤眸锐利明亮。
“你这么秀,不准备和兄弟们出来庆功么?”
成晔的声音透过手机,十足得不着调,腔调也故意做作,迟渊沉默了会,他明白成晔可能是有话要问他。
但和旁人说,倒是不必。
于是他单单接过话头,挑起眉道:
“可以,确实应该好好庆祝,毕竟褪了晦气”
“行,那老地方见。”
他们俩都是聪明人,三言两语,成晔便明了迟渊不愿多说,他顺着台阶下,况且这句“褪晦气”明明白白说清不愿和陆淮继续牵扯,他再问便不礼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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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挂断,迟渊仍旧麻木着,说实话,除却让陆淮难受时有点零星快感,此时便什么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滋味。
曾经胜负输赢摆在眼前,在这场对弈里,所有人都好似知道了他是胜利者。
他却好似没那么高兴
陆淮哑声对他说“你真当我在意陆氏么?”
他不信,甚至讥讽相迎。
现在他却有点想问问自己——
迟渊,你呢,你真的在意输赢么?
还是在意对弈场上的那个对手,唯一而又全神贯注地面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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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渊眉睫微垂,掩住眸色深深,半晌他笑了,翘起的唇角似乎带有血腥的狠厉。